第10章 上古秘闻

萧默还在仔细的回味着，刚才渔老那两剑中蕴含的意境韵味，听到渔老的这番话，还是不忘重重地点点头，萧默有感于渔老的神通广大，恭敬地说道：“刚才，渔老说此地是‘仙域真境’，莫非，渔老乃是仙人？”

渔老听罢哈哈大笑，说道：“仙人？这我哪能算得上，老叟只不过是一个替主人守家的老仆罢了。”

笑完以后，捋着胡须继续说道：“你既然有缘来到此地，又能从此副道图中有所感悟，那便可算是我教一记名弟子。我便与你仔细说道说道。”

没等萧默说话，渔老接着说道：“我教名唤截教，曾经也是万仙来朝，显赫一时，但上古一战，教内弟子战死无数，教主又被迫远走，名为修行，实为软禁。”

萧默听到渔老说“截教”时，心中一震，萧默曾经在古书中看到过这个教派，或者说是门派，弟子众多，实力极强，不过古书中对截教的评价却不太好。又听到渔老提到“上古一战”，心中不免好奇，问道：“渔老所说的上古一战，可是武王伐纣的封神之战？”

渔老双眼深邃的看着远方，好像是在回忆过往的那段峥嵘岁月一般，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声气，说道：“对，就是那场惨烈的战争，昔日昊天上帝需要神职，所以三圣协商共同制定封神榜，我教弟子榜上有名者甚多，虽然教主多次告诫诸位弟子，不得擅自离开各自洞府，但阴差阳错间，都还是纷纷下山助战。”说到此处，又叹了一口气，自嘲的说道：“或许结局，早已注定。”

听了渔老的话，萧默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渔老见萧默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要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萧默尴尬的一笑，接着说道：“我看史书上说商纣王贪恋女色，昏庸无道，为何额……我教还要相助呢？”

渔老疑惑的说道：“纣王？你说的可是帝辛？”

萧默点点头，说道：“对，就是帝辛。”萧默偏爱史料传记，知道世人说的“商纣王”名字正是“帝辛”。

渔老更为疑惑的说道：“帝辛虽然不像其祖成汤那般雄才大略，但也不至于昏庸无道。”说着突然笑着摇摇头，自嘲的说道：“历史总归是由胜利者书写，一个人若是成为了失败者，成为了亡国之君，那人们就会把所有罪行，不管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都加在这个人头上，谁让他是失败者呢？失败者就是要拿来批判的。”

过了一会儿，渔老接着说道：“帮助帝辛，一方面是因为我教弟子在商为官者不在少数，食君之禄，当分君之忧；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维护人间正统。”

萧默感到更加疑惑了，感觉渔老说的话完全颠覆了自己的世界观，在商为官这个萧默从史书上见过，但是怎么扯到了维护人间正统，情不自禁的问道：“人间正统？”

渔老说道：“商朝以前天地人三界平等。天皇和人间帝王地位也是平等，各自管辖，互不干涉。天皇实力强大，野心膨胀，自然就想染指人间，但是又不能直接出手，只能找人代为管辖。”

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帝辛身死，周王称帝，但周王祭拜天地，以天为神，只能自降一级，自称‘天子’，从此人间便低天一等，自然也就得不到人皇之气的承认，人皇之气久不认主，从此便也不知所踪。”

萧默好像在听故事一般，感慨道：“世人都说纣王昏庸无道，原来其中还有如此隐秘。”

渔老笑了笑，好像永远乐观豁达，说道：“生而为人，孰能无过，帝辛确实不够完美，但是他经营东南，巩固东夷和中原，功劳还是有的。”顿了一下，又问道：“此时是否还是周朝？为何天地灵气如此稀薄？”

萧默熟读历史，虽然细节不甚清楚，但是大体框架还是知道的，当即便把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周朝延续两千年至幽王，彼时王室衰弱，各诸侯国兵强马壮，开国诸侯也都已故去，其子嗣对王室不再尊敬。又逢幽王为求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自此中道衰弱。幸而各诸侯彼此掣肘，没有取而代之，但也只是如同傀儡一般，齐桓公、宋襄公、晋文公、秦穆公和楚庄王相继称霸，各自统治一时，史称‘春秋五霸’。”

萧默见渔老听得津津有味，继续说道：“这般过了千年，七雄并起，将百余小诸侯国并入自己版图，形成齐楚燕韩赵魏秦七国争锋的局面，如此七国又争斗数百年，这时候始皇帝横空出世，武力超群，兼并七国，建立秦朝。但就在始皇帝北击匈奴，南灭百越，最如日中天的时候，却突然暴毙。据说是杀孽太重，引来了天罚。”

说到这里，萧默唏嘘的摇摇头，似乎在为这位千古一帝感到惋惜，接着又说道：“虽然始皇帝功劳卓著，但是自春秋战国以来，便常年征战，到了秦朝用兵更甚，百姓早已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始皇帝驾崩以后，没了始皇帝的压制，没过多久，各位雄主便纷纷揭竿而起。其中，实力最强的当属我朝开国高祖皇帝和西楚霸王项羽，高祖皇帝觉醒炎帝血脉，又有神兵赤霄宝剑在手，手下也是高手如云。楚霸王更是非凡，传说天生重瞳，其双眼能显化日月，又是苍穹霸体，力大无穷，盖压群雄。最后垓下一战，高祖皇帝和留侯、淮阴侯一起设下十面埋伏大阵，又施以幻术四面楚歌，这才一举击溃楚霸王，自此开创我大汉王朝不世基业。高祖皇帝传惠帝，惠帝传文帝，至今已有三百余年。”

渔老听后，感慨地说道：“封神一战末期，我身受损极重，拼着最后一口气封闭了主人的这处道场，之后便陷入了沉睡，直到近期才苏醒过来。没想到弹指间，匆匆数千年已过，而今早已是人去楼空，物是人非。”

突然，渔老又皱着眉头说道：“不对呀，就算过了几千年，这天地灵气也不至于如此稀薄才对，天地灵气应该是循环往复，动态平衡才对，究竟是何变故导致如此稀薄？”

渔老皱着眉头思考了许久，突然抬头看着天空，眼神透过虚空仿佛看到了天空深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像在感慨世间沧桑变化，深邃的眼神看向远方，仿佛看到了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

两人独立无言，气氛微妙沉重，萧默毕竟还年轻，在这种气氛中感觉难受，没沉住气，打破沉默说道：“渔老，请问刚才与我对战的两个少年是谁？明明都击中了我，我为什么还能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