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样子,蓝沁也觉得心里发怵,猜不出来钟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浣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蓝沁一把拉住乔浣,冷声道:“是不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乔浣:“你觉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说了什么,还需要和你报备?”
蓝沁咬牙切齿。
“我知道你现在找不到工作,只能在医院当护工,你要是愿意帮我,我还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律所……”
“……你是不是有病?谁跟你说我没工作了?”
蓝沁只当乔浣是在嘴硬。
她打听过了,京城没有一个律所收下了乔浣,乔浣现在除了死鸭子嘴硬,还能去哪?
蓝沁不管不顾地在乔浣口袋里塞了一张名片,“你会联系我的!”
乔浣懒得搭理她。
从蓝白桥出来以后,乔浣就删除了蓝沁的联系方式,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还不需要这样的人脉。
推着钟意的轮椅回病房,乔浣有些担忧:“钟阿姨,蓝沁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意图?”
钟意冷笑一声!
“想假装我的孩子,这手段还是太低劣了,不够看!”
乔浣也没想到,钟意早就看穿了蓝沁的意图。
“您怎么知道她一定不是您的孩子?”
“很简单,我和鹤言生不出来这样的女儿,上次我就是说了几句话,她就用咖啡浇了我一身,我的孩子不会有这样恶劣的品格。”
钟意冷冷道:“如果她是我的孩子,那我也不要!”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钟意让乔浣停下来,对着护士开口道:“请问可以给我开一管外伤药吗?”
护士:“可以的,您受伤了吗?”
乔浣也赶紧低头查看,难道钟意刚才受伤了,她完全没有发现!
钟意温柔一笑,“我没事,是刚才有个不长眼没礼貌的家伙踩了小浣一脚,她穿着高跟鞋,踩人多疼啊!”
乔浣没想到,钟意居然注意到了!
钟意不但看到了,还特地帮她要了药膏。
这是乔浣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情。
在乔渔民家,她从小到大生病都没有治病的权利,不管是小时候哮喘发作,还是摔伤了需要接骨,这些事在乔渔民眼里都是在无病呻吟的演戏。
他们说她是太矫情了!
不允许她吃药,也不允许她生病,幼年时候所有的病痛基本上都是乔浣自己挺过来的。
她以为所有人都是这么长大的。
直到家里有了弟妹出生,他们生病就会被送去医院,乔浣才明白自己只是不被爱而已!
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人因为她被踩了一脚就给她拿药,还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乔浣一时间有些心酸,“谢谢您。”
“傻孩子,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刚才那丫头的话漏洞百出,我才不会相信她。”
钟意好歹也是出身世家,钟家那么多人,每天过的像职场一样,她还能看不出来蓝沁眼里的那些花花肠子?
根本不够看!
钟意笑道:“再说,胎记也不长那样,世界上的蝴蝶有那么多品种,她的蝴蝶不是我的小蝴蝶!我永远都记得我的小蝴蝶长什么样子,没有人可以骗我!”
“她那个,估计就是刚刚弄上去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