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不会吧?”谢震风抬头看着天色,“要是下雨该更好钓鱼了。”
谢爻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三人一狐一狗才刚刚进了屋,身后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没过一会儿,雨势渐大,噼里啪啦的雨点落下,来得浩浩荡荡。
谢震风震惊地站在窗口看:“居然真下了!”
莫北湖想了想,给自己解释了一句:“我看天气预报了。”
谢震风惋惜地一拍大腿:“早知道再钓一会儿了!肯定能上鱼!”
莫北湖:“……”
……
晚饭莫北湖见识到了谢震风的手艺。
当然,一桌饭多半还是厨师做的,老谢同志炖了个鱼汤,问了声莫北湖的喜好。
得到了谢爻说的“他不吃辣就是小孩口味”,想了想,又扭头给他做了个松鼠鱼,浇上了番茄料汁一块端了上来。
谢爻还担心莫北湖中午吃了不少,晚上会不会没胃口——事实证明,还是他想多了。
莫北湖端着碗,别人给他夹菜来者不拒,有什么吃什么。
可可被他妈惯得一向挑食,谢爻也是挑挑拣拣的主,难得碰到吃饭这么乖的,赵云绮心花怒放,恨不得连桌子都夹他碗里。
“行了行了。”谢爻忍不住按住莫北湖的饭碗,“他好歹也是艺人,控制一下食量啊。”
“啧!”赵云绮瞪他一眼,只好勉为其难放下了筷子,“下这么大雨,小湖明天有工作吗?”
“没有。”莫北湖乖乖回答,“我最近放假。”
“放假那就多吃两口!”赵云绮在谢爻的眼神注目下,最终还是把筷子放了回去,又改口,“既然没工作,今天雨又这么大,就不急着回去了吧?”
“在这住一晚,让老张把客房给你收拾出来……哎你会不会打麻将啊?不来钱!陪我玩会儿!”
谢爻看她兴致勃勃,压低声音说:“要不留下来再陪她玩会儿?”
“明天早上喝美龄粥,你应该喜欢。”
莫北湖一下竖起了耳朵,不好意思地说:“那我打扰了。”
“我不会打麻将,但我可以学!”
他连忙说,“我还是有点狡……聪明的!”
谢爻别过头憋笑。
“不打扰!”赵云绮喜笑颜开,“上了年纪就喜欢人多,热闹。”
她在桌子底下踹了谢爻一脚。
……
莫北湖跟系统报了消息,今天就留宿在谢爻家。
只是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他听见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莫北湖耳朵一抖,条件反射般翻身下床,连忙嗅了嗅鼻子——没有鬼气也没有血腥气,发生什么了?
他踌躇了一下,轻轻推开门,正撞上隔壁出来的谢爻。
“老板!”莫北湖松了口气,“你刚刚听见了吗?”
“嗯。”谢爻穿着睡衣,但头发丝都没乱,不知道是不是又熬大夜还没睡。
他拧起眉头:“去看看,客厅来的声音。”
两人一前一后赶去客厅,那儿已经亮了灯,张管家、赵云绮、谢震风都在,只是场面有些古怪。
赵云绮一手护着谢震风,一手拎着价值七位数的花瓶,一副谁敢上来就砸谁的架势。
谢爻挑眉问:“怎么了?”
“没事。”赵云绮松了口气,“你俩也没事吧?刚刚老谢听见什么奇怪声响,被吓着了。”
莫北湖震惊地看着缩在夫人身后的谢震风。
谢震风含糊地说:“我听见有人喊冤!像鬼!是人我肯定不怕!”
“出息!”赵云绮翻了个白眼,放下花瓶嫌弃地推了推他,“世上哪有鬼,就算有咱们也没做亏心事,怕个球。”
谢爻上下打量赵云绮:“所以你这是打算,花瓶镇鬼啊?”
“我这不是听见老谢瞎叫唤,随手抄起什么是什么吗?”赵云绮耸了耸肩,“我还当家里进贼了呢。”
“你看看。”谢爻对着莫北湖说,“不愧是名字里带‘赵云’的女人,就是浑身是胆啊。”
“滚。”赵云绮打了哈欠,“回去睡觉了。”
张管家神色为难,低声说:“夫人。”
“我刚刚也听见了,真的有人说话……”
“啊?”赵云绮一惊,“家里不会藏人了吧?”
“这可比鬼吓人!”
赵云绮往后一步,谢震风站了起来:“这我不怕,让我来,我保护你!”
谢爻却蹙起了眉头:“你听见声音……也在这附近?还是在别的地方?”
“就在这里,我听见老爷的声音出来时听见的。”张管家表情严肃,“肯定不是幻觉,报警吧?”
莫北湖转了转眼珠,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