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听,这?可是大客户,脸上笑意都更深了,“好?嘞,几位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让厨房赶紧做,马上给几位客官上菜。”
香满楼虽是京城知名招牌,可萧明彻还未在这?里用过饭。程沅倒是来过,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她都有些不记得了。
没一会儿,小二便?上了菜。
菜才?上桌,香味已经飘满了整个包间,姜雪容嗅到香味,眼前一亮,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萧明彻就坐在姜雪容身侧,将她的馋样尽收眼底。他又生出几分不满,又在心里骂她一句没心没肺。
待菜都上齐了,四人才?动筷。
香满楼的饭菜的确对得起它的招牌,很是美味,姜雪容吃得意犹未尽,又觉得自己今日出来倒也?不亏。
与姜雪容不同,萧明彻一顿饭吃得没什么意思。他时不时余光便?瞥一眼姜雪容,每每见?她吃得认真,便?又有几分不悦。
她难道就只知道吃?
没心没肺。
萧明彻搁下筷子,心里头有些气不顺,偏又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必要为她生气。可即便?这?么说?了,那点闷闷的感觉还是萦绕不去。
下午几人又逛玩了一番,时光如梭,不知不觉便?至傍晚时分。
萧明彻命他们先送程沅回英国公府,马车在英国公府门前停下,程沅下了马车,与他们作别,又向几人各自道了一遍谢。
“今日当真劳烦殿下与楚世子还有姜良娣了。”
楚当风笑说?:“不麻烦,下回若是程姑娘还想逛,再找楚某就是了。”
程沅笑了笑,又看向萧明彻道:“劳烦殿下向皇后娘娘说?一声,多谢娘娘,年关将近,臣女不便?总往宫中跑,只好?再劳烦殿下一回了。”
萧明彻道:“孤会代你转达。”
程沅福了福身,转身进英国公府。
楚当风看了眼他们二人,非常知情识趣,亦下了马车,道:“我就不劳烦殿下送我回去了,我去找酒喝。”
萧明彻嗯了声,目送楚当风背影走远。
马车内只剩下萧明彻与姜雪容二人,一时有些沉默。
炭盆里新添了银丝炭,噼里啪啦地?爆了声,打破了这?沉静。
萧明彻看她一眼,只道:“回宫。”
萧明彻目不斜视,并没打算与她说?话。姜雪容坐在一旁,睫羽扇动。
二人一路无言,直到回到东宫。
萧明彻率先下了马车,仍是不理会姜雪容,径直回了乾元殿。
姜雪容跟着跳下马车,看着萧明彻的背影,有些无奈,自个儿回了茗玉轩。
银蝉今日没跟着,以?为姜雪容今日出宫,和太子殿下应当和和睦睦的,还增进了感情。见?姜雪容回来,迫不及待问起今日的情况。
姜雪容把买的糕点给她,叹气道:“银蝉,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从?今日起,咱们恐怕要失宠了。”
银蝉接过糕点,有些意外?:“为何?发?生了什么事么?”
姜雪容道:“殿下生我的气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殿下为什么生气,总之就是生气了。”
银蝉更觉奇怪,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雪容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银蝉听,更是摊手无奈:“我也?不知道殿下到底为何生气,但殿下就是生了一天的气,后来再也?没理过我了。”
她叹气,想到自己的生辰马上将至,殿下原本还说?要送她生辰礼物,这?下恐怕也?泡汤了。
银蝉听罢姜雪容话,也?觉奇怪,“殿下起初是觉得您争宠,所以?生气,可后来又是为何?”
姜雪容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么,帝心如渊,猜不得,殿下是储君,未来的君主,也?是如此吧。”
银蝉叹气,她还以?为自家良娣这?宠爱能持续一些日子呢,可看情况,看来是没了。
“还以?为殿下对您的新鲜感,至少?能到过完年,那样咱们也?能过个好?年,唉。”
姜雪容也?叹气,转而?想到明日便?是自己生辰,又高兴起来。
“先不管那些了,明日是我生辰,咱们宫里自己庆贺一番吧,热闹热闹。”
银蝉对她的乐观哭笑不得,摇了摇头,道:“您想怎么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