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太过残忍,连守在围场的左右庭王的将士一度都不忍心。
而左右庭王两个人却在哈哈大笑,指着高架上的阿赤容烟大声嘲讽:“女人就是女人,轻易就中计了,你以为上去了还能下来?”
“弑父杀兄的畜生,就等着被活活烧死,告祭长生天吧!”
“是吗?”李衍身后的三皇子突然发难,一脚将护在右庭王身前的护卫给踢飞了,然后单手直取右庭王的脖梗。
三皇子身后的护卫除去四个守在李衍身边,其余十六个齐齐往左庭王那边攻去。
左庭王拧眉大喝:“快,快将这群‘两脚羊’全都拿下!”
埋伏在围栏内的步兵全都抄家伙一拥而上,然而,他们跑了不到三米,全都到地不起,捂着肚子在地上哀嚎。
埋伏在一里外的骑兵看到这边浓烟四起,立刻就冲杀了过来。马蹄声如浪潮涌动,眨眼之间便到了近前。只是离围场还有百米远时,身下的马儿突然来了个急刹车,齐齐低头吃起草来。
任凭马上的将士如何拍马屁股,如何抽马鞭,都是纹丝不动,好似蹄下的方寸之地有仙露灵芝,就是不动。
马上的将士干脆弃马提刀而来,才刚到围栏两米开外。围栏突然整个燃起大火,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火圈,将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完全隔开。
外面的人马急得骂娘,左庭王气得跳脚,指着身边的人大骂道:“你们这群蠢货,只让你们在高架底下埋火油,你们在围栏外放火油做什么?”
躺在地上哀嚎的蠢货们甚是冤枉,空气里弥漫的明明是酒气的味道,他们还以为是宴席上的酒水打翻了才这么浓的酒味。
阿赤容烟带来的人马立刻抽出弯刀,直接冲杀进场。
左庭王眼见情形不对,忙让身边的人去把事先埋的磷粉给点了。
磷粉点燃的那一刻,大量的白烟在场上弥漫
开。幸而李衍让这边的人提前准备了湿布巾捂住口鼻。
火舌还在不断的往上窜,高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断有火星子往下掉。
陆小宁已经到了阿赤容烟近前,两人在高架上摇摇欲坠。
李衍拧眉:所有的计划都很完美,他是万万没想到左庭王和右庭王这两个老混蛋,连自己的一百个手下都不顾了。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人性的恶!
他从袖带里翻出飞爪,就被看台上横冲直撞的人冲得连连往后退,压根瞄不准。
李衍喊了声初一,烟雾中伸出一条手臂,接过他手里的飞爪,然后用力一抛,牢牢抓住了高架的最高端。
陆小宁反应很快,把外裳一脱,横在钢索上就划了下去,阿赤容烟紧随其后。
她刚落地,右庭王就被三皇子一脚踢到了她脚边。
阿赤容烟想也没想,一马鞭圈住右庭王的脖颈,用力反抽提起。陆小宁顺带补了一脚,将墩厚的大块头直接踢进了呼呼燃烧的高架。
右庭王的惨叫声瞬间冲破云霄!
高架噼里啪啦的作响,陆小宁反手拉住阿赤容烟就跑。待她们跑出高架范围,高架轰然倒塌。
陆小宁和阿赤容烟同时松手,然后就地滚了几个圈,险险的避开了砸下来的火棍。
现场喊杀声一片,左庭王的护卫护着他将围栏火圈强行破开一道口子,随后冲了出去。
埋伏的人马迅速聚拢,护着左庭王往北逃跑。
一阵风由南往北吹过,吹散了浓烟,吹软了左庭王的双腿。
他扑通一下子倒地,双手双脚不听使唤的颤抖。
砰砰砰……
他身边的护卫一个接一个的倒地,然后瞬间倒了一大片。
左庭王刚挣扎着爬了起来,一条马鞭就临空飞过来,勒住他脖颈,然后一只脚将他踩进了满是草料的青草里。
左庭王双手撑地,用力挣扎了两下,踩着他的那只脚纹丝不动。他气得大骂:“阿赤容烟,作为阿赤王的后人,你怎么能忘祖背德,在食物和草料里下毒?你如此作为,不怕被长生天怪罪吗!!”
羌北内斗再严重,都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就是绝对不会在食物、水源和牛马的草料里下毒。
左庭王和右庭
王防着阿赤容烟带人马过来,防着她埋伏他们,就是没防着她会下毒!
“你不怕遭整个羌北的牧民唾弃!”
阿赤容烟脚下用力,将他一边脸都捻进了泥地里。嘲讽道:“你不知道大楚有句古话,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们不是天天那女人那女人的乱吠?本王弑父杀兄都干了,还差弄死你们这帮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