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温月伸手一指嘴巴被堵住的冯少,愤怒道,“我们给他留了这么宽敞的地方,他明明能直接开过去,可他就不!明明看到我们车停在这里,还打方向盘直直冲过来要撞我们,我让人打断他一条腿,过分吗?”
冯少嘴巴被堵住不能说话,但跟他一辆车坐副驾驶的男人闻言,连忙出声辩解:“我们没有!冯少就是想炫一下车技,吓唬一下他们。”
温月呵呵:“你跟他一伙的,你当然说他只是想炫技吓唬人!那我作为受害者,还说他是故意杀人呢!”
冯少一听,“呜呜”得更厉害了。
早在温月介绍自己身份时,冯少那些跟班就知道他们可能踢到铁板了,心里有点怵她。但是他们要么家里生意靠冯家照拂,要么自己出身普通,好不容易才攀上冯少,能跟他们这群富二代一起混,所以都不敢抛下冯少不管。
这会冯少没法开口,他们只能想办法帮他争辩,又有个人开口说:“如果冯少是故意杀人,他为什么要打方向盘?如果不是他漂移来得及时,你们早被撞了。”
“如果不是他故意撞我们,我现在早到家了!”温月冷笑一声说,“阿sir,我建议待会到了警署,你们先安排这群人去做个尿检,既然他们说不是故意杀人,那就是吃了违禁物品嗨了手脚不受控制,不然没法解释他们为什么要突然打方向盘撞过来。”
说着斜想开口否认的人一眼道,“反正想炫技吓唬人这解释,我没法接受!如果他们非要这么说也行,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会拿着行车记录仪记录下来的影像资料,去法院起诉他们!”
雷明和同事听了,都觉得棘手。
虽然没看到事情经过,但经过两方讲述,他们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
事情估计真的像冯少这个跟班说的一样的,他就是想炫个技吓唬人,至于冒出这念头的原因是脑子抽了还是吃药嗨了,不好说。
要是吓唬的是个普通人,冯少这群人停车留下几句嘲讽,估计就能开车溜了。
但偏偏他们运气不够好,撞到了温月手上。
作为首富千金,温月当然不可能怕事,也不可能忍了这口气,于是一怒之下,让保镖把冯少的腿给废了。
本来温月不废冯少的腿,这事是很好解决的,毕竟她占理,家世还强,冯少自己不乐意,家长肯定也要压着他来给温月道歉。
但他腿都断了,这事就不太好解决了,因为她动手后,有理也变成了没理……
也不一定。
如果温月咬死冯少故意杀人,估计冯家还是得怂,杀人未遂比故意伤人还是要严重一些,何况温家还势大。
不过这是他们豪门圈的事,他们俩就是个普通军装警,管不着这些,雷明很快说道:“我联系警署那边安排人过来。”
虽然这两拨人都不太好惹,但他们还是得按规矩办事,得把人带回警署做个笔录。
同事打电话回警署时,雷明看了眼躺在地上眼泪横流的冯少,又拨了个电话到急救中心那边,让他们安排救护车过来。
两边的车差不多时间过来,雷明陪着冯少和他一个跟班去医院,他同事则跟着大部队去警署。
前往警署的路上,温月收到了易淮电话,问她车到哪里了。
“在去警署的路上。”温月回答说。
易淮语气瞬间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碰到一群扑街飙车,还故意撞我们,我气不过,就让人把他腿打断了,”温月言简意赅说道,“我们现在要去警署做笔录。”
“你怎么样?有没有人有事?”
“没事,没有撞到。”
易淮口气松下来:“你们现在去哪个警署?我过来一趟。”
温月报了警署名,又跟易淮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离警署还有点距离,温月无聊,便找系统继续吃瓜,问那个冯少的具体情况,三年前撞死人是怎么回事?
系统回答说:【冯少全名叫冯灿,是冯耀祖的独生子,因为家里就这一个独苗,被惯得很厉害,从小不学无术,十几岁就开始飙车。】
【十几岁是?】
【十六。】
和内地一样,香江也是满十八岁拿驾照,温月挑眉道:【他无证驾驶?】
【对!但当时没人知道,他今年已经二十三岁,所以……】就算她们现在知道这件事,估计也不好查。
温月了然:【明白,你刚才说他五年前飙车撞死人怎么回事?他当时拿到驾照了吗?】
【拿到了。】系统回答说,【他高中就跟着地下飙车党的人混,没拿到驾照前有所收敛,高中毕业考到驾照后就放飞了,每天晚上跟着一群人到处飙车。】
出事那天晚上,冯灿和一伙人去的是大帽山。
一般飙车党比赛都喜欢选择晚上,最好还是十点以后,因为这时候车少人少,不用担心碰到对头车发生事故。
结束时间则不定,可能在零点以前,也可能要到凌晨,主要看有几局比赛。但通常不会拖到两点以后,因为那时候人最容易犯困,容易出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