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兰眼里满是戾气,见没砍到许天,转身又朝她袭来。
许天一直以为高勋是想对自己进行催眠,正想借机试一下效果,顺便套套话,哪想到他居然把陈晓兰放了进来,还把她调教成了冷血杀手,上来就拿菜刀砍头。
她惊讶极了,翻身躲过陈晓兰的袭击,靠墙站起身,手按在枪套上,“晓兰,清醒一点,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许天!你该死,你给我去死!”
陈晓兰被许天一闪,差点撞在墙上,她借力推了把墙,再次朝着许天冲过来。
明晃晃的菜刀擦肩而过,许天无奈拔出枪来,“把刀放下,不然我要开枪了!”
陈晓兰听而不闻,她还是那句话:“你去死吧!”
许天见她再次砍过来,也不再犹豫,一枪打在她手腕上,那把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差点砍到陈晓兰的脚,可她好像没感觉到疼,疯了一样俯身想捡菜刀。
许天一脚把菜刀踢开,过去按住她的双手把她推到墙上,“陈晓兰,高勋是不是给你吃什么药了?你是不是疯了?”
陈晓兰还在挣扎,“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她真像疯了一样,眼睛呆愣愣的。
许天看着她手上贯穿的伤口和地上滴落的血,不由叹口气,只是催眠真的能让人如此癫狂吗?
此时书房门大开着,客厅和其他房间没有一点动静,只能听见陈晓兰嘶哑的吼声。
许天没带手铐,她想找东西把陈晓兰捆起来,可书房并没有合适的绳子。
她高声道:“高教授,你躲哪儿去了,真以为陈晓兰能杀得了我?”
还是没动静,难道他跑了?可这是他家啊!
许天更加奇怪,她把陈晓兰拉起来,推着往外走。陈晓兰嘴里还不停重复着要杀了她,许天不耐烦起来,“闭嘴!”
她厉害起来,陈晓兰居然乖乖听话,不再喊了,这让许天有些意外,她见客厅还是没绳子,干脆拉下餐桌上的桌布,撕开当绳子,紧紧捆住陈晓兰的双手跟双脚。
陈晓兰此时眼神里戾气没那么重了,虽然许天避开了她受伤的手腕,但她还是嘴里嘶嘶的,似乎能感觉到疼痛了。
许天把她放在书房门口,然后持枪走到主卧门口,猛地推开门,里边空无一人!
她又走到北面的客卧,“高教授,你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
许天说着话猛地推开门,高勋没在房间里,床上的老人半个身子耷拉在床外,一动也不动。
她吓了一跳,刚想扑上去查看情况,又皱眉退开一步,作为法医,只从胳膊的僵直程度和肤色,已经能确定床上的人失去所有生命体征,急救也没用了!
许天没带搭档,一个人在高勋家里,动手查看就会留下一堆指纹,实在不明智。
她还是谨慎地过去在鼻端试了呼吸,确实死得不能再死了。看现场情况应该是用枕头把人捂死的,死者在窒息时挣扎成坐姿,失去凶手的支撑后,上半身摔下来。
从时间上推测,死亡时间应该在高勋从书房离开前后,可现在高勋不在,陈晓兰中枪,她很可能被当作嫌疑人。
许天有些犯难,陈晓兰不知道是被洗脑还是真变坏了,这时只会喊疼,到时候肯定也不会替她作证。
她干脆跑到大门口,高声朝楼道里喊:“有人吗?302有点事想请人帮忙。”
没人应声,她直接走到隔壁敲门,怕邻居都去上班了,敲门时她还朝楼下喊了两声,哪想到隔壁很快开门,就像有人一直躲在门后偷听八卦一样。
开门的是位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大叔。
“你是302的?”他问。
许天把证件掏出来,认真道:“302出了点事,麻烦您去楼下公用电话亭帮我报警。”
这位大叔倒是个热心肠,他探头看了许天的证件,惊讶地看着她:“是不是李大妈出事了?自从她瘫痪了,一直没见她出来过。她儿子小高呢?姑娘,你是警察,怎么还叫我报警啊?”
许天无奈道:“事情有点复杂,麻烦您打这个电话,报上302的地址,请他们赶快来支援,越快越好。”
大叔见她很急,倒没再多问,“行,我这就去!”
许天看着他匆匆下楼,这才回到高勋家,她把陈晓兰从地上拉起来,按坐在沙发上。
陈晓兰疼得脸色苍白,却狠狠瞪着她,“你要抓就抓,不要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