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男嘴里疼地斯哈乱叫,话却一句也不少说:“不像啊!我还以为被你们下套埋伏了,就你一个?”
许天把这两个同伙都抓了,手里还有了枪,现在心情放松多了,笑着道:“还有两位勇敢的民兵同志,人不多但够了。”
小王跟小唐一听许天夸他们,高兴极了,小唐心里那点子害怕都被夜风吹散,忙过来帮着捆帽子男。
许天检查了他腿上的伤,见没伤到骨头,就简单包扎了下,“别嚎了,残不了,等会儿就送你去医院。”
她把这人身上搜了个遍,只找出一把折叠刀,跟李辉那把一模一样,她不由笑了,“难不成你们这还是统一采购的吗?枪呢?他有,你没有?”
“没有!”那人大概疼劲过去了,哭丧着脸,“同志,我就是过来帮个忙,我没干过坏事,要不咱们打个商量,你们就把我放了吧,我给你们交罚款行不行?私下里交。”
许天见他刚才溜得这么快,还以为他胆子很小,没想到居然敢当面贿赂警察。
还不等她说话,那两位正义感爆棚的民兵就义正词严地骂起帽子男,他畏畏缩缩地不敢再说话。
许天出了小树林到路上看了眼,派出所的人还没到,她不由皱眉,火车上是有电话的,她相信汪队一定会及时通知到附近派出所。
毕竟他在车上,宁越他们在豫北市里,只能请就近警力过来支援,派出所再远也该到了啊,难不成李辉还有同伙?绊住了派出所的人?
她看看表,已经快晚上七点了,再等下去天一黑,更容易出事,于是她让小王跟小唐把人都抬到车上去,“你俩会开拖拉机吗?”
小唐不好意思地说:“这玩意可不好开,我只会用摇把打着火。”
许天也发现这老式的拖拉机跟汽车的区别太大,根本没有方向盘,小唐说的摇把打火,是用特制的把柄手摇启动车子。
小王指指捆着的田壮,“我们村就他开的好,还有一个学了两三天,是个二把刀。”
许天皱眉,她不想用田壮,这人心眼多胆子又大,不好控制,“你们会骑摩托车吗?”
见两人摇头,她有些无奈,她自己倒是会骑,这两辆摩托都是日产,虽然在她眼里是老古董,但还是能驾驭的,只是她不放心把这几个人和小王小唐留在这里。
正为难呢,前边有两个人骑着自行车赶过来,许天一瞧见他们就知道这两位绝对是警察,她松了口气,终于来了,虽然只有两个,虽然骑着自行车。
她忙迎上去,“你好,我是许天,你们是附近派出所的同志吗?”
年纪大点的那位是派出所的所长,姓刘,他激动地语无伦次,“我的妈啊,这是……你就是许……小许?可算找着你了!”
另一个年轻点的看见小王小唐,还以为这两个就是从火车上跳车的劫匪,把自行车一扔就举枪朝着他们两个。
他们俩吓了一跳,许天忙摆手:“小王跟小唐是南各庄的民兵,刚才帮了我大忙,火车上的劫匪李辉跟被押送的嫌疑人郝文静都扔在拖拉机上了,还有他们的三名同伙也一并抓获。”
派出所那两位忙跑到拖拉机前一看,见车上挤着五个人,都五花大绑,不由吓了一跳。
年轻的民警说:“天哪,还有仨帮手?这是蓄谋已久的吗?”
刘所长转头震惊地看着许天,“都抓到了?小许,你可真够能干的,怪不得敢跟着跳车。”
许天无奈道:“我也是自救,我跟郝文静铐在一起,当时真拉不上来,没时间开锁,火车又要进隧道,只能跟着跳,还好没出事。”
她说完又有些疑惑地问:“刘所长,只有你们两位赶过来吗?”
刘所长叹口气,“我们所里一共就五个人,出来了四个,你们那边的领导说是在南各庄跳的车,我们就先打电话给南各庄村委,想让村干部把民兵组织起来,沿着铁路找。哪想到电话根本打不通,只能留下值班的人接着打,我带着其他人赶过来,结果路上我们的自行车都被碎玻璃扎破了胎,好不容易跟村民借到两辆,就先赶过来。县公安局也派了人,他们有车,应该也快到了。”
许天急忙表示感谢,她真没想到人家派出所只有五个人,不过幸运的是,那名年轻的民警会开拖拉机,刘所长会骑摩托。
于是许天跟刘所长一人骑一辆摩托,后边分别载着小王跟小唐,年轻民警开着拖拉机拉着一车嫌疑人往县公安局赶。
等快到大公路时,才碰到县公安局派来的人。
他们开着一辆小车和一辆挎斗摩托,小车后座挤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戴着手铐。
负责人姓曹,是治安大队长,他见许天没事,犯人没跑,甚至还把劫匪和同伙都抓了,严肃的脸瞬间就笑开了花。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真是急死了,南各庄的电话根本打不通!我赶紧带人赶过来,结果下了大公路就被堵了,有辆拉木头的车翻在路上,司机正一根根往车上装呢,根本听不懂人话,气得我直接把他抓了,把那些木头全都推到了路边。等回去得好好审审他,那路虽然没硬化但很平整,司机也是老司机,怎么就能翻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