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之前就觉得宁越的姐夫可能是卧底,没想到居然还真是。
“他出什么事了?”
宁越道:“有人出卖了他,虽然他想办法证明了自己,但对方不像以前那么信任他了,所以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怪不得你这么担心,卧底确实九死一生,那他知道这两个人跑来他老家了吗?”
“不知道,所以才要感谢你啊。公安厅缉毒处的同志猜测这两个人可能是来试探的,想看看我姐跟我姐夫是不是真夫妻,估计还想着把毒品生意也发展来豫北。”
“是不是还想监视着你姐,必要时把她当成人质?”
宁越坐在石凳上,点头道:“确实有这种可能!”
“那他们肯定查过你姐了,应该也已经知道你是警察了!你姐夫有亲属是刑警,当初就不该选他去啊。”
“这些他们肯定都会考虑,最终还是让他去,想来有必须去的理由,只是这事不归咱们局里管,细节我也并不清楚。”
许天皱眉:“宁队,咱们不用跟进吗?”
“不用,那边说他们会安排。咱们刑侦队目标太大了!就算局里没内鬼,也防不住有心人打听。”
“好吧,那这事你要跟你姐说吗?”
“肯定要说,免得她添乱。再说还得让她配合着应付其他人,比如那个一直撺掇她开酒楼,还让她请调酒师的女人。”宁越说着叹口气,“我姐一直以为我姐夫成了生意人,还赚了大钱,我还真不好跟她开口。”
“听说这几年有些城市的毒犯很猖獗,多跟她讲讲缉毒工作有多伟大多迫切,我想宁大姐会理解的。”
“但愿吧!只希望她能稳住别乱了阵脚。”
许天听到两名调酒师可能是毒贩派来的,还以为自己跟宁越得跟着一起缉毒,哪想到没她什么事,只是宁越需要多来酒楼,帮宁大姐应付那两个人。
等回家后,何桂花已经接受了现实,“不行就不行吧,我还怕咱们两家再为这事闹翻了。可要是这样的话,天天,你这对象还得……”
许天直接把门一摔,拿东西回了宿舍,老爸老妈好像觉得女儿到岁数了,就必须得结婚,这观念不是一时半刻形成的,自然也不可能说改就改,干脆躲个清净。
宁越还担心那两个调酒师是带着货来的,连着盯了两周,见他们老老实实待在酒楼,没往外跑过,这才放心,看来他们没有扩展业务的任务。
没人的时候,他不由跟许天吐槽:“看来这个贩毒团伙规模不小啊,专门派两个人来盯着我姐!”
“你姐身边得有人守着啊。”许天有些担心。
“放心,刚换了厨师,还去了个领班,我姐一开始吓得不轻,现在已经适应了,她说她干脆把自己也当卧底,天天跟他们演戏就行了。”
“宁大姐可真厉害!”
宁越苦笑:“她只是强撑着而已,希望深圳那边快点收网,我姐夫也能平安回来。”
“邪不胜正,肯定能的。”
两人正说着,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宁越接起来听了两句,就皱起眉头,“多大的孩子?水库里捞过了吗?”
他又嗯嗯了几声,挂了电话就招呼许天:“小许,叫上胡东跟我出趟现场,郊南水库附近发现一辆被遗弃的出租车,后备箱里还有个光溜溜的女婴!”
许天皱眉:“多大的女婴?怎么没穿衣服?天都凉了,早上又刚下过雨。”
“他们也说不准,应该有一岁了,还不会说话。”
南郊那边都是工厂,空气质量不是太好,不过大马路倒是修得笔直,不像北郊那边总是坑坑洼洼。宁越开车不到十五分钟,就赶到了水库。
许天从车上下来时,正看到被人抱在怀里要送去医院检查的女婴,她身上裹着大人的棉背心,更显得弱小无助。
小女孩看着瘦弱,长得很漂亮,下巴尖尖的,两只眼睛又大又圆,可却有些无神,不像是困了,倒像是有些反应迟钝。
现场人不少,大部分都围在水库边上,商量着怎么把水库整个打捞一遍。
见刑侦队的人来了,郊南派出所的王所长走过来,“宁队,你们来得倒快。”
宁越寒暄两句,问他:“附近厂里,还有庄稼地里派人找了吗?这司机除非是死了或者重伤,他总不能扔下自己的车和这么小的孩子就给跑了吧。”
“我们顺着脚印找了,可一上柏油路,就没法追踪,只能看出大概是过了马路,到车道那边去了。不过这车又紧挨着水库,我怕跟错了脚印,其实人已经掉水里了。”
胡东问:“谁报的警?”
王所长指指在马路牙子上蹲着的一位大叔,他旁边放着个筐子,手里拿着烟袋锅子在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