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6:20。
海洋馆工作间。
喝完kill rum倒下, 并决心把瓶盖放到口袋里作为此生的纪念,现在躺在工作间的椅子上假装已经死了的爱尔兰威士忌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本来想随手挂断,但忽然看到来电备注——“组织的爹”, 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哆哆嗦嗦地掐掉朗姆那边的通讯,接了。
听筒里传来一个说熟悉也熟悉, 说不熟悉也有那么点不熟悉的声音:
“爱尔兰。”
爱尔兰威士忌看看号码, 是死人的没错;能打来电话,是我自己干的。好,爱尔兰,你要勇敢一点, 对面那个已经不是在组织里叱咤风云的琴酒了, 他只是在隔壁初中上学的小孩, 所以——
对不起琴酒大人我之前真的不知道是你我什么都不知道全都是朗姆逼我的啊!现在你回来了准备东山再起我这就抛头颅洒热血帮你先杀朗姆再杀波本登上组织王位!我对你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啊!
他鼓起勇气接通电话, 小心翼翼地说:
“那个、黑泽侦探啊, 你,你要加入我们家的侦探事务所吗?我现在有点忙, 待会再回……”
黑泽阵听到那边很明显吓得颤抖的声音,心想他跟爱尔兰的关系也没那么差吧, 这小孩怎么也这么怕他。
和雪莉一样, 一个个的都莫名其妙。
他啧了一声, 只用一句话就终结了爱尔兰准备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状态:“你弟弟没来。我拿了他的邀请函。”
什么?所以我那个脑子里只有网球的笨蛋弟弟压根没来啊!
爱尔兰听完, 光速支棱起来:“大哥你不早说,你需要我做什么, 指哪打哪, 就算你现在让我去杀波本我也义不容辞!我这就去烧了波本的账本,然后我们……”
电话那边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黑泽阵看了一眼降谷零, 缓缓说:“波本就在我身边。”
爱尔兰:“哈哈,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除非他来跟我说两句。”
黑泽阵总觉得这对话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所以你是被朗姆传染了吗爱尔兰?
不过黑泽阵并不打算向爱尔兰透露波本的情报,开开玩笑也就算了,但就在他准备跟爱尔兰说正事的时候,降谷零却忽然从他手里拿走了手机。
降谷零趁黑泽阵还没反应过来,对着电话说:“爱尔兰。”
爱尔兰听到这声音,冷汗刷的一下就从背后冒出来了,汗流浃背,汗流浃背了兄弟们!
说老板坏话的时候被老板当场抓住了!
脸上的微笑瞬间变得勉强起来,爱尔兰战战兢兢地说:“那个,大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吧?”
降谷零却没有立刻回答。
黑泽阵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波本,就要从他手里抢回手机,降谷零却不打算给他,赤井玛丽就抱着哈罗在一旁看。
哈罗:汪?
赤井玛丽:别看那两个笨蛋,你是聪明的狗狗,不要学。
一阵无声的混乱后,还是降谷零凭借他的身高优势拿到了下一句话的资格,他面对黑泽阵“你想干什么”的表情,笑着对爱尔兰说:“工作做完了吗?我让你监视朗姆,如果朗姆有什么动作就告诉我,但你现在——”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传来了相当惨烈的哀嚎:“对不起boss!全都是朗姆逼我的啊!我弟弟在他手上,如果我不帮忙的话他就要把我弟弟先宰了啊!”
黑泽阵抓住波本的手腕,对着电话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了你弟弟没来。”
爱尔兰的哭声骤然停止。
但不是因为他弟弟没事了,而是他终于意识到是谁和谁在跟他打电话,声音里甚至多了几分不知死活的恐慌:“等一下,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起?”
为什么琴酒的手机里会传出大老板波本的声音啊!这俩人放在一块难道不是恐怖故事吗?!
赤井玛丽:好问题,几分钟前我也很想问这个问题,但碍于身份限制没能问,谢谢你,爱尔兰第不知道几号,帮我问了出来。
降谷零的语气却冷了下来,颇有大型非法结社首领的气势:“别问你不该问的事,爱尔兰。”
爱尔兰飞快地改口:“我什么都不知道,boss,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所以您需要我做什么吗?”
降谷零:“开门。”
爱尔兰:“对不起boss这个我做不到啊!控制中枢在朗姆手里,强行开门就只有外部操作一种方式,而且现在就算打开门也不能直接进……”
此时,黑泽阵终于从降谷零把手机抢了回来,他不满地看了波本一眼,对爱尔兰说:“解除屏蔽,覆盖监控,会有人联系警察。如果三十分钟后外面的人还没找来,就让波本发挥组织的特长把上面炸了。”
波本:“……”
什么叫组织的特长啊,这里是我的日本,有选择的话我会愿意你们在这里搞破坏吗?!
黑泽阵说完,把手机扔给波本,说朗姆再打电话来你解决,又把平板扔给赤井玛丽,说我有件事要拜托你,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