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妾身喂的李子干好吃否?”一句话说得慵懒软糯,声音甜如蜜。
石远江笑得开怀,“卿卿喂的李子干自然是好吃的,不过若与卿卿的樱珠儿相比,则要逊色多矣。”
莲姬咯咯的娇笑,圆领的纱衣露出大片波涛起伏的雪白。
家仆一直行到屋前,听着里面的娇笑,垂头不敢多看那扇敞开着的房门:“大公子,惠康王前来拜访。”
房内。
石远江停下动作,一度以为自己听岔了。
惠康王不是在霍霆山那边吗,怎的出现在了肖江郡?
退一步来说,就算惠康王真来了肖江郡,这哪有直接拜访的?按礼规,通常都是先送拜贴,然后再登门。
“确实是惠康王?”石远江从软榻上直起身。
家仆肯定道:“确实是皇族信物,大公子您看看是否出去瞧瞧?”
石远江松开揽着莲姬的手臂,“不管真假,的确得去看看。此事我已知晓,你去通知二弟三弟他们吧。”
惠康王,先帝幺子,当今陛下仅剩的亲叔叔,此人怠慢不得。
家仆应声而退。
惠康王被先迎进正厅喝茶,他没等多久,就见一个着华服的方脸男子从侧廊拐进来。
惠康王是见过石连虎的,虽说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但他对石连虎那张大方脸还存了点印象,如今看到石远江,惠康王隐约找到了些过往记忆。
“你是石并州第几子?”惠康王坐着没动。
对面看着年过不惑,比他年长,但论身份,一个州牧之子还不足以让他起身迎接。
石远江脸上挂起笑容,拱手作揖:“我乃父亲长子,石远江,字云鹏,见过惠康王爷。”
看到惠康王的第一眼,石远江心知此人多半真是赵天子的皇叔。
不谈其衣着服饰,单凭此人身后一个个威武雄壮、目光如电的卫兵,便不是普通人家能拥有。
石远江介绍完自己,石远河和石远湖来了。
两人相继和惠康王见过礼。
石远江为长兄,因此由他开口寒暄:“不知王爷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烦请王爷多多包涵。”
惠康王笑道:“不必拘礼,本王和石并州早年有些交情在,如今听闻石并州负伤,本王颇为痛心,又恰好路过肖江郡,定是要来看望一番的。”
石远江眼底掠过一缕疑惑。
路过肖江郡?
可是从司州到燕门郡,再到肖江郡,这一点都不顺路。
惠康王撒谎了。
他口口声声说来探望父亲,这话究竟当不当得真?假如不当真,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为何。
思绪纷纷,石远江再次拱手一揖:“王爷惦记家父,我感激不尽。只是如今家父多有不便,怕是无法亲自谢过王爷好意,我为人子,现携弟弟们替父亲谢过王爷挂念。”
石远河和石远湖再次拜谢。
惠康王适时面露关怀:“石并州伤得这般重?”
石远江一顿,避重就轻:“还需卧床一段时间。”
惠康王:“本王前些时日得了一根百年老参,既然石并州负伤不轻,那便将此老参赠予石并州,还望他早日康复。”
话毕,他身后的卫兵双手奉上礼盒。
石远江受宠若惊的同时,心里不由疑惑。
这惠康王不惜远道而来,竟是为了来送老参?父亲何时和此人有这般交情,怎的以前没听他老人家说过。
收下礼物后,石远江邀请惠康王宿在府中,后者欣然答应。
有贵客至,石远江命庖房置了盛宴,美味佳肴,好酒好菜一并端上去。
除了美食外,石远江还唤来了舞姬,让舞姬们跳舞助兴。惠康王好女色是出了名的,让舞姬助兴肯定合他心意。
但很快,石远江发现他好像想岔了,因为惠康王并不满意,只见他面沉如水:“云鹏,莫要捏着藏着。”
起初石氏三兄弟都没明白惠康王是何意。
“请恕云鹏愚钝,不知王爷您指的是……”石远江迟疑。
石远湖连忙说:“寒舍尚有许多不足之处,不知是否能得王爷指点一二。”
二人的恭敬令惠康王很满意,于是他就直说了:“听闻贵府有一绝色,不知本王可否一见?”
石氏三兄弟面面相觑。
绝色?
三人同时想到了莲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