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确实不是虞藻的错。
虞藻是喝醉了、认不清人,那盛天洋呢?盛天洋可没醉。
盛天洋比谁都清醒,却仗着虞藻喝醉,冒充纪琛占虞藻便宜。
纪琛胸口发酸发胀,但转念一想,虞藻喝醉了,口中还喊着他、念着他,显然是心里有他。
胸腔泛起柔和的暖意,他低头看向虞藻,薄唇轻轻碰了碰虞藻的额头。
喝醉酒的虞藻闹腾,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小动作,蹭蹭扭扭的。纪琛有些煎熬,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让着虞藻。
他哄了虞藻片刻,继续帮虞藻擦背。
纪琛很想集中注意力伺候虞藻,然而,水波下的美景实在诱人。
擦背的过程中,他擦着擦着,另一只大掌,悄然没入水中。
一双大掌,一左一右抓住两瓣莹白圆润的肌肤,显现出鲜明色差。大片粉白色泽,争先恐后地从指缝间溢出。
虞藻迷茫地掀起眼帘:“琛哥,你在干什么?”
都这时候了,他居然还能天真地问出这样的话。
纪琛眼神微暗,他哑声说:“小藻今天辛苦了,帮小藻揉一揉,按摩一下。”
“嗯?”虞藻仔细一想,他今天监工,确实挺辛苦的,“那好吧。”
方便纪琛帮他按摩似的,他主动伏在纪琛肩头,又不安分地扭着屁股,哼哼乱叫。
虞藻的皮肤细腻柔软,手感软乎得很。纪琛的大掌刚按在虞藻的肌肤上,他的手指连带指腹一起凹下,跟被吃进去了似的。
热水澡将虞藻泡得浑身透红,也让这块圆润的肌肤,像只熟透的水蜜桃。
“小藻。”纪琛轻轻抓了虞藻一把,呼吸陡然变重。他哑声问,“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好了?”
虞藻迟钝地抬起头,好半晌,才慢吞吞道:“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除非你明天给我做红烧肉。”他想了想,又说,“还有刚刚说好的烤鱼。”
纪琛哄着:“好,每天都捉鱼,每天给小藻做红烧肉。”
他又说,“还要给小藻摘西瓜。”
虞藻很容易满足,只是如此,便让他心满意足。
他勉为其难装作同意,实际上高兴得不得了,唇角翘翘。
纪琛低头蹭了蹭虞藻的鼻尖:“那我们是不是已经好了?”
他再一次问。
虞藻点点脑袋。
“我现在有点想舔你。”纪琛尽可能让自己的言语不这么粗俗,他缓慢地蹭了蹭虞藻的唇瓣,呼吸灼热,“……可以吗?小藻。”
虞藻很好哄,更别提被酒精腐蚀意识后,他的脑袋醉醺醺,本就不太聪明的小脑瓜,根本没办法进行利害分析。
他胡乱点了点头,全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纪琛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他的体温依然炽热,盯着虞藻的目光,罕见地爆发出几分野生动物般的掠夺性质,与过往的温和斯文大相径庭。
但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行动,没有亲虞藻,更没像方才说的那般、去舔虞藻。
而是继续帮虞藻搓背,认认真真地帮虞藻洗澡。
虞藻有点困惑,他狐疑地翘起眼尾,不是说要亲他吗?怎么不亲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怀疑,不亲还好呢,他也不想嘴巴酸。
面颊靠在纪琛的肩窝,虞藻微微侧首,柔软的脸肉在肩头挤出一道粉白的肉弧。
唇肉微微嘟起,连带小脸一起皆有些变形。
热水澡带来的舒适感,让虞藻几近睡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抱出的浴缸,更不知纪琛是何时将他擦干净的。
等虞藻朦朦胧胧恢复意识时,他已经被洗干净、擦干身,趴在床上。
他迷茫地抬起面庞,这时的他已恢复几分清醒,最起码没有一开始那么醉了。
虞藻低头看了看自己,头顶满是疑云。
他衣服呢?
后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虞藻一偏头,看见纪琛正双膝分开跪立在他的双膝之间。他的腿分得很开,故而每当纪琛靠近一步,他都能明显察觉到压迫感。
他皱皱眉尖,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而这种诡异感,在纪琛用灼热滚烫的视线望着他时,上升到了顶峰。
“琛哥,你……”虞藻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率先出声,却蓦地睁大眼睛。
纪琛轻轻拍了拍虞藻,哄他似的,说:“小藻,还记得刚刚你答应我什么吗?”
没等虞藻出声,他便迫不及待弯腰低头,将脸埋了进去。
虞藻的瞳孔放大。
喝了米酒的他体温很烫,然而现在他却感觉到更烫的温度,来自纪琛的唇舌。纪琛的吻来得猝不及防,且有些急切,纪琛毫无征兆地含住虞藻的小嘴巴,紧跟着无师自通般,用湿热炙热的唇舌,舔舐细小紧闭的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