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可能是因为,赫临正在接受组织内的特殊治疗,若是他在现场,或许会让赫临陷入失控的境地,这不便于后续治疗。
但他还没有顺走赫临的物资呢……
而且现在赫临还傻了,这不等于是把大门打开让他偷吗?他可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虞藻期待又紧张地抱着林泊越的手臂摇晃,被亲得红肿的唇,不断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林泊越眼眸一暗,搭在腰间的手缓缓收紧。他沉声道:“你只是一晚上没有见到赫临,就这么想他?”
虞藻才刚起床,便念叨着要见赫临,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难道昨晚做梦,虞藻都想着赫临?
虞藻点头如捣蒜:“赫临肯定也很想我。”
确实。
赫临岂止是想,在看不到伴侣的每分每秒,他都要发疯了。
胸腔涌起一股翻涌的情绪,林泊越从未产生过这种情感,羡嫉、不甘、烦躁,甚至对亲弟弟产生过杀意。
不过最终,都化成无可奈何。
林泊越双手掐住虞藻的腰,让虞藻往他身上坐了坐。
他没有回答虞藻的问题,而是抛出了一个新问题:“你想让赫临继续坐这个位置?”
“当然了”虞藻不假思索。
要是赫临退位,他在黎明无依无靠的,岂不是谁都能欺负?
他希望傻了的赫临能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让他狐假虎威,等他利用完赫临、将黎明一洗而空,再恢复记忆也不迟。
林泊越本意是将赫临取而代之,再按照组织内的传统,继承他的弟媳。
但看到虞藻对赫临用情至深,他又心存不忍。
算了,反正赫临已经傻了,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虞藻开心最重要。
林泊越思索了很久,最终,他叹了口气。
“好吧。”他道,“听你的。”
“可以让你见赫临。”
手指勾起虞藻鬓边的软发,林泊越顺势捧起虞藻的面颊,意有所指地,用指腹蹭了蹭虞藻的唇角,“那我会有奖励吗?”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
帐篷外。
韩金佑不知道抽完了几根烟。
他靠在一边,神色复杂恍惚,又转为阴沉,活脱脱像被抢了老婆。
一旁有人想要靠近,却被他中途阻拦。
“干什么?我是来找夫人的。”
“夫人在和林泊越谈事情,他们不让任何人靠近。”
说这句话时,韩金佑近乎咬牙切齿。
那人并未多怀疑:“那你等会让夫人快来,我们烤好了肉,还摘了新鲜的菜,要是晚了,肉老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韩金佑随便应了声。
心中只觉悲凉。
虞藻和林泊越在帐篷里亲得火热,他自虐般听完了全部。
而他生怕二人的亲密行为被他人撞破,从而惹来不好的议论,他竟还跟看门狗一样,站在帐篷附近帮他们守门。
光是听声音,韩金佑便不难想象林泊越的行为如此粗鲁,把虞藻亲得一直哭着乱哼。
韩金佑气急败坏,听得绝望,体温却控制不住持续发热。
虞藻的声音好好听……
帐篷帘子突然被掀开。
虞藻走两步便低头看看自己的新衣裳,他好奇地张望,第一次穿兽皮做的衣服,怪新鲜的。
他刚踏出帐篷,便看到韩金佑在不远处抽烟。
烟雾缭绕间,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庞若隐若现,又透露出几分沧桑的复杂意味。闻到烟味,虞藻皱了皱眉头,很大声地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也让韩金佑一直盯着他看。
虞藻:“?”
看他做什么?
虞藻纳闷低头,他的裙子虽短,但也到了大腿中部,该遮挡的地方都遮挡了,没有露不该露的呀?
上衣也是。在原有基础上改紧改小,大半个肩头依然露出,但最起码捏捏不会走光。
想到这个,虞藻不免庆幸。
幸好林泊越贤惠,还会缝衣服,若不然,他顶着被吃红的捏捏四处乱逛,也太丢人了……
看出虞藻不喜欢烟味,韩金佑马上把烟熄了,下定决心从下一秒戒烟。
“你嘴巴怎么这么红?”韩金佑靠近两步,明知故问,酸溜溜道,“是被狗咬了吗。”
虞藻莫名其妙。
他看了眼身边的林泊越,有人撑腰,他说话底气也足。
虞藻躲在林泊越身后,冒出一张凶神恶煞的粉白脸蛋:“我嘴巴天生就红,你少管我”
又仰头细声细气道,“大伯哥,你说对不对呀?”
林泊越自然是应的:“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