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指数+20】
突如其来的播报提醒,让虞藻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他非要吃我手,这也算我恶毒?”
他气坏了,不过,神色逐渐平缓下来。
不管怎么样,进度涨了,那便是好事。
有魏黎安出手相助,剩余学子纷纷回神,争先恐后去拽狂性大发的林观遇。
虞藻也坏脾气地抬腿踹着林观遇。
可不知怎么地,他越踹,林观遇越兴奋,竟一脸食髓知味,几乎要趴在他胸口了。
等林观遇好不容易被拽开,虞藻的手指终于重获自由。
被吃得湿红斑驳的手指悬在半空,哆哆嗦嗦,往下淌着水汁,甚至还在飘着热腾腾的白气。
这次凌北抢了先。
他找侍从要了帕子,接过小世子的手,一脸阴沉地擦拭。
魏黎安靠得最近,眼睁睁看着机会从眼前流失,他忍无可忍,大掌用力拍向桌案:“林观遇,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吧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在膳堂里、里……你当真不要脸”
“毫无男德可言”
林观遇衣衫发丝凌乱,皆是方才被扯的。
一抬头,左颊还有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他回味十足地舔了舔唇,摆出一副十分委屈幽怨的神色:“殿下,你瞧瞧魏小将军那嘴脸,当真是个肚量小的妒夫。”
他虽说怕,神色与言语确实挑衅的。
凌北刚为小世子擦拭完手指,又被林观遇见缝插针地挤开。
“魏小将军块头那么大,又精通武术,不会动手打我吧?我好怕啊,殿下。”
林观遇得了甜头,挨近小世子时,言语跟含了蜜糖似的,说出来的话也十分动听。
他盯着那截如玉般的纤白脖颈,凑近深吸一口气,“殿下,你好香……”
虞藻面无表情地将林观遇的脑袋拍开。
不远处的倪师,将一切纳入眼底。
他眉头紧皱。
难怪小世子动辄用亲吻的方式奖励人,原来都是被这群不知廉耻的货色带坏的。
……
傍晚,散学。
裴雪重今日公务繁忙,无法来接幼弟散学,故而马车上,只有裴忌一人。
北凉王府的马车在一众世家马车间,显得十分出挑。
更别提前方站着一面容冷峻的玄衣男子,光是瞧着,便气势不凡,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有了午息的茬子,虞藻一天都不开心。
他绷着张脸蛋,对谁都爱答不理的,一路走到门口、见到兄长时,神色也没有缓和多少。
裴忌见到幼弟的身影,大步流星上前,为幼弟撑伞,掩去傍晚时分有些浓烈的日光。
“脸怎这般红?”他道,“被欺负了?”
也不应该。
按幼弟这骄纵性子,就算欺负,也该是他欺负别人才对。
虞藻站在马车边上,一声不吭。
裴忌自觉地将他抱上马车,待帘子落下,裴忌也没将他放开,而是就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大掌轻轻抚着那截细腰,裴忌低下头,轻轻蹭了蹭虞藻的鼻尖。
“谁惹你不开心了?”
虞藻又不能说是倪师。
罚抄一事,他是万万不能和兄长们说的,若是被兄长知道他找人代笔,指不定要怎么罚他。
多半会禁掉一半的点心分量,又或是,也罚抄。
虞藻冷着张小脸,故意哼哼两声,不说话。
太学距离北凉王府有一段时日,裴忌想了想,伸手解开幼弟的腰带,将幼弟的外袍褪下。
很快,坐在腿上的幼弟身上仅余单薄里衣。
他挑开领口往里面瞧了瞧,没有体罚过的伤口,也没有同人争执打架的痕迹。
虞藻没好气道:“你脱我衣裳做什么?”
“不让脱?”裴忌将剥下的中衣与外袍一一穿回去。
虞藻闷闷不乐道:“哥哥,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你就知道脱我衣服。”
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受了委屈、生了闷气,现在竟开始胡言乱语,拿兄长撒脾气了。
“真受欺负了?”
裴忌看虞藻这样,就知晓应当不是受欺负。
他想了想,道,“若你真受了欺负,便唤暗卫出来。”
虞藻:“暗卫?”
他一直知晓他有暗卫,但从来没有见过。
“嗯,你的暗卫代号影,你直接唤他代号便可。”裴忌将虞藻的腰带系好,道,“他年幼时,便被收入北凉王府,作为你的暗卫培养,对你绝对忠诚。”
虞藻更惊讶了:“他年幼时就在王府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与你年岁相仿,也是这一批暗卫中,唯一一个留下来的。”裴忌抚着虞藻的脑袋,“有何需求,喊他就是。不过,要在无人时喊。”
暗卫重在“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