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是一回事,不能接受邵执言这么嚣张地用命令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又是另一回事。
他松开从刚才开始攥着邵执言手腕的那只手。
“对这个扣子动手你试试看。”
房间内安静到仿佛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宋听愿如同笼中的鸟被邵执言桎梏在一片很小的区域里,两人四目相对,短时间谁都不肯退让,眼神交汇的区域火花四溅,彼此之间的距离几乎近到鼻尖相抵。
除了贴在腰间的手掌,又没有任何触碰。
以邵执言的身形以及力量压制,轻而易举就可以把这几颗扣子解开。
但他却就这么和宋听愿僵着,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宋听愿眯了下眼睛,语气依旧温软。
“你后退,好好跟我说话。”
话音刚落,邵执言立刻如同游戏里得到系统指令的npc说退就退,不仅解除对宋听愿所有的活动限制,还老老实实撤身半跪在床边的地毯上。
然后双手搭在宋听愿膝盖,将下巴抵上去趴着,认输般叹了口气。
“早知道当时该让人多做几件。”
“做再多件你也不可以胡来。”宋听愿总算可以放松脊椎,双手自然地撑在床垫上,低头垂眼望他:“我不是舍不得钱,人家裁缝一针针花了那么大功夫,我妈都说做工精细得很,你能说撕就给撕废了嘛。”
邵执言气馁地拖着长音,像没完成愿望的小孩儿。
“知道了——”
宋听愿很少有这样居高临下的视角,觉得他这样很好玩儿,笑着伸出手搓搓他的脸。
“丝袜可以,便宜。”
剎那间,邵执言的眼神像深夜的汽车远光灯一样倏然亮了,猛地抬头顺着他的腿往前摸,到大腿根的时候被按住了。
“现在不行!这边又没有备用的,我怎么直播。”
话说到这,邵执言终于急了,义愤填膺地控诉不公:“什么都不让干,只让看吗?宝贝,我哪怕是犯了天条都罪不至此。”
男人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
宋听愿仔细琢磨了一下也感觉挺折腾人,但百万粉直播跟观众说好在今天,怕真做了晚上没办法好好直播。
“那你说你想干什么。”他问。
邵执言什么都没说,用行动代替语言,站起来复刻刚才的动作欺身压上,
还没反应过来,宋听愿就被推倒在床褥。
邵执言手臂环着他的腰,轻而易举把人勾到怀里,不容分说地吻住他的唇瓣长驱直入。
呼吸和心跳顷刻间被尽数掌控。
宋听愿担心他情急之下做得太过火,又因为多日以来的习惯使然,不由自主被引导着沦陷到爱和欲中难以脱身,脑回路逐渐不那么清晰。
直到旗袍前面那片布料被撩起来,大腿变得凉飕飕。
“邵执言……”
宋听愿呜咽着撇开头争取说话的空间,断断续续的嗓音如同在撒娇:“你不许乱来,听到没有……”
“放心。”
邵执言继续手上的动作,嗓音低哑。
“绝对不动你衣服。”
“可是……”
“嘘,没有可是。”
最后一丝尝试性的挣扎被截断,宋听愿还没说完的话被吞没在密密实实的吻里。
细碎的轻吟在洒满晌午日光的卧室此起彼伏。
时而压抑,时而又不受控制。
***
这一折腾就是整个下午,邵执言的确像承诺的那样没对那件价值六位数的织锦缎纯手工旗袍动手。
从头到尾,都好好地穿在身上。
结束之后只是皱了些,其他一点事儿都没有。
然而宋听愿却几乎没怎么被放过,也是到最后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才琢磨明白这件旗袍为什么这么设计。
原本只以为是为了更方便摸大腿而已,是他格局太小。
邵执言玩法比他想得大胆许多。
那种开叉位置只需要稍微往上一撩,需要的时候根本不用脱。
好在这人知道节制,终究没有太过分。
食髓知味的身体也不像刚开荤那样碰一次就要缓好久,休息到晚上就差不多了,直播的力气绰绰有余。
只不过瞧着处理完善后工作就靠在床头联系裁缝又下单好几件新花色旗袍的邵执言,宋听愿总觉得牙痒痒,翻身过去抓着他的胳膊恶狠狠地啃了好几口。
邵执言搬过来后宋听愿就经常过来陪他,所以有时直播也会在这边。
由于觉得每次开播都没地方坐,待在别的房间异地看直播很不舒坦,直播间前两天被邵执言重新优化了一回。
原本的电脑桌换成更大更长的桌子。
然后新增一台电脑,改造成了双人电竞房的模样。
这样宋听愿开播的时候邵执言刚好可以坐在他旁边,也不会被摄像头拍到。
临近七点,宋听愿整理好衣服,被邵执言强迫着穿了条安全裤才坐在电脑前检查各项直播设置,确认旁边的邵执言会不会被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