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终于完全放心了下来。看来,小凝说的没错,两人的感情是真的不错。她留两人吃了顿饭,之后,有些不舍地送两人离开。
“阿凝……”车上,凌沧洲紧紧搂着祁宴凝,声音带着委屈。
“你都二十三天没回过家了,明明都在a市,却像是异地恋一样,我好想你。”凌沧洲委委屈屈地抱怨。
祁宴凝确实很久没回家了。a大拍摄的片场离别墅很远,而做妆造通常需要很早起床,所以为了方便,祁宴凝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剧组,并没有回家。
祁宴凝在剧组也就时不时想起凌沧洲,但直到此时二人紧紧靠在一起了,他陡然放松下来的情绪却让他发现,他对面前这个紧紧抱着他的人的思念又多么深刻。
他伸出手,拉过凌沧洲的手,十指相扣。两人依偎着,一时间,都没说话。
等凌沧洲腻歪够了,一抬头,就看见了祁宴凝已经睡着了的眉眼。他发现,祁宴凝似乎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格外容易睡着。
他看了祁宴凝的睡颜半晌,又靠了回去,静静感受着祁宴凝绵长呼吸打在他锁骨上的痒意。
祁宴凝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十分黑了,而车辆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别墅的车库,司机也已经下班。漆黑一片的车上,只剩下他和凌沧洲两人。
“怎么不叫醒我?”祁宴凝的声音有一丝丝沙哑。
“想多和阿凝待一会儿。”凌沧洲声音含着笑意,“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在一个安静的,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待着,多好啊。”
祁宴凝轻轻笑了一声,懒懒转头。黑暗中,他精确找到了凌沧洲的唇,在上面咬了一口,又舔了舔。
凌沧洲呼吸一滞,就要追上去,却被祁宴凝拦了下来。
“你有没有想过,安静的,两个人待着的地方,还有卧室呢,逾川?”祁宴凝的声音轻飘飘,像是烟雾一样,还里带着浓浓的笑意,“若是方才就回卧室了,现在……”
凌沧洲的呼吸越发乱了起来,他搂住祁宴凝,炽热的鼻息喷在祁宴凝的侧脸上。
祁宴凝正想见好就收,逗完就跑,却听见凌沧洲突然道。
“阿凝,你听过车zhen吗?”
“什么?”祁宴凝诧异,他正准备再问一遍,就被欺身而上的凌沧洲按住。
他身后是后排座位和车门组成的角落,身前是热烫得像是一块烙铁的凌沧洲。凌沧洲双手捧住祁宴凝的脸,用一种虔诚却又不容拒绝的态度吻了上去。
车厢中的温度越升越高,让二人在这已经降温的秋天,也沁上了一身细汗。
黑暗中,无声的暧昧氤氲。
*
二人回到卧室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凌沧洲到底是没有在车上干些什么。到了最后,他几乎用尽了全力忍耐,才没有继续下去。
但……
凌沧洲在洗澡间又想到了方才在黑暗的车库中发生的事情。暧昧交错的呼吸,祁宴凝喃喃时的笑意,他柔韧的腰和那一处仅有的软肉……
祁宴凝身上没有一处是他不喜欢的,他贪婪地想要贴近,想要占有,想要标记他每一寸的皮肤。
他想的快要发狂了。
在潮湿又闷热的浴室中,祁宴凝与雾蒙蒙的镜子对视,他发现,镜中的自己,眼神全是凶猛而贪婪的欲、望。
他深呼吸,还是没忍住——
将水温调到冷水,熟练地用冰冷的水浇灭自己的欲望。
等他出浴室的时候,身体都是冰凉的。
祁宴凝已经睡熟了。
凌沧洲蹲在床边,着迷地看着祁宴凝的睡颜,直到身体回暖,才悄悄爬上床,钻进被子里,环抱住祁宴凝。
原本熟睡的祁宴凝也动了动,在凌沧洲的怀抱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这个姿势让他睡衣的领子翻了起来,下摆也落到了腰部。
凌沧洲脸颊下是匀称漂亮的锁骨,手下是腰间的细腻温热,他眼中的凶意又泛了上来。
他深呼吸,将情绪压了下去,像是狼犬主动低头被人类套上了牵引绳。他闭上眼,将祁宴凝紧紧嵌入怀中。
第二天,祁宴凝一早就去了服饰文化研究协会。
协会挣到了钱,目前也大变样了。原本逼仄的小楼重新装修了一番,并没有太现代化的设施,反而更加古风古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