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阳指》!
《狮子吼》!
乃至《七伤拳》!
三门六境攻伐庚武疯狂输出,阎闯仍然不是对手。
数日来连续作战,不但王正一、陈泽等人被熬得油尽灯枯,阎闯消耗也着实不小。此时面对谈都为首一众强敌围攻——
阎闯节节败退!
阎闯即将落败!
不得已——
“锵!”
阎闯挥手,利剑出鞘。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气者何也,虚无之系,造化之根,其大无外,其微无内,浩旷无端,杳冥无际。至幽靡察而大明垂光,混莫无形,寂寥无声。生者无极,成者有亏。生生成成,今古不移,大气之元,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
阎闯持剑,演绎的是《独孤九剑》,是破拳破气的精妙!
独孤九剑!
破尽拳脚兵器暗器、内外轻功!
“有招?”
“无招?”
“有剑?”
“无剑?”
傅云展入了神,他看到阎闯施展《独孤九剑》,破尽谈都等人一切武学变化,剑招不可捉摸,似乎踏入‘无招胜有招’的境地。
但阎闯仍然需要手中‘有剑’才能施展。
如此一来——
“无招!”
“有剑!”
“这是无招吗?”
傅云展摇头,他第一次否定阎闯,或者说,否认的是阎闯此刻的‘无招胜有招’——
无招有剑是有招!
有招无剑是有招!
“无招无剑!”
“无拘无束!”
“不受任何束缚,即景生情自由挥洒,从心所欲无不如意,这才是真正‘无招’之境!”
傅云展持剑在手,眼中愈发明亮——
“何为有招?”
“何为无招?”
“化破绽于周身,无招即是招,招式启可忽视。”
傅云展面上逐渐渗出晶莹之光,“欲练神功,引刀自宫。若不自宫,功起热生。热从身起,身燃而生。由下窜上,燥乱不定。即便热止,身伤不止。自宫以后,真气自生。汇入丹田,无有制碍。气生之法,思色是苦。厌苦舍离,以达性静。性静以后,手若拈。气绕任脉诸穴,方汇丹田。气成之后,人若新生,妙及无比。”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
“嘶!”
谈都报臂翻下擂台,眼中尽是惊骇,他看向台上持剑阎闯,忍不住颤声问:“这是什么剑法?”
……
“这到底是什么剑法?!”
天上云端,点苍派四老之一‘剑影’钱凌易眼中奇光大盛,在之前,阎闯施展剑法要么是《全真》、《玉女》这些假把式,要么‘破箭式’、‘破枪式’浅尝辄止吊足胃口,让人看不过瘾,也看不出更多东西。
唯独这次。
面对谈都五人逼迫,阎闯在状态下滑难以尽情闪避之后,被迫终于将那剑法完全施展,剑出,剑光闪,阎闯以一敌五激烈挥出四十九剑,有进无退、只攻不守,势如破竹就将谈都等五大《人榜》天骄悉数扫下擂台!
谈都曾持‘三阴神铅灭阳弹’第一次登台亥字号擂台,那一次被‘星石’镇压。
第二次是在四七这一轮之处,赤手空拳上台,又被王正一无边气力镇压。
这是第三次。
在王正一倾颓、陈泽断剑之后,谈都第三次登上亥字号擂台,三次机会用尽,但却一次比一次败的离谱,一次比一次败的更绝对。
王正一的气力!
阎闯的剑!
惊艳!
太惊艳!
谈都成为试金石,验证了王正一的刚猛,以及阎闯的——
“剑法无敌!”
……
“剑法确实无敌!”
“倘若搁在四七这一轮之前,仅凭这一手剑法,阎闯正面厮杀的能力兴许未必弱给王正一与陈泽。”
“都说他只会一味避战,殊不知这是藏拙呢!”
“可那是之前。”
“四七这一轮,规则更改,异宝、奇兵都难催动。异宝压根不能用,兵刃方面,凡兵当场就被腐蚀,脆的像土石,一碰就碎。奇兵材质好一些,但也禁不住内力灌输、外力碰撞。好端端的一件一阶奇兵,甚至连十招都撑不过。”
“二阶奇兵也难撑过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打下来,必定损毁。”
“陈泽使双手剑,两剑恶斗一刻钟,打退应荷战队,长剑被毁,自身重伤,再难逞凶。”
“阎闯剑凶,剑法更凶。”
“他这个打法,更伤剑,二阶长剑在他手中甚至撑不过一刻钟——”
咔嚓!
亥字号擂台上,伴随着阎闯唰唰唰四十九剑只攻不守将谈都五人统统杀下擂台,他手中二阶长剑应声而碎,化为寸寸断铁散落脚下。
阎闯!
剑毁!
再看他的脸色他的状态,一如当初使这等剑法破了‘黄金棍’的十八家棍法枪法绝学一般,此时剑扫谈都五人之后的阎闯同样的心力交瘁,极大损耗,如这样的恶斗,这种程度的出剑,他能一能二难再三。
不可持久!
但无论阎闯之后如何,还能不能再使出这样惊艳的剑法,这都跟谈都无关,他们在亥字号擂台上的三次攻擂机会已经用完,即使阎闯他们摇摇欲坠,即使亥字号擂台岌岌可危,都跟谈都战队再无关系!
不止是亥字号擂台。
谈都曾经手持‘三阴神铅灭阳弹’,游走各座擂台,每一座擂台至少都上过一次,浪费过一次攻擂机会。
论剑第二十七日!
四七的倒数第二日!
留给谈都他们的攻擂机会已经不多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