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又开始了!
王正一握着一杆长枪,见阎闯不出意外的又开始讲解剑法,饶是方才被阎闯压制被阎闯震撼,这时也有些好笑。
阎闯虽强!
却有怪癖!王正一充分理解并尊重阎闯,但该打还是得打,不能让阎闯再拖时间——
“阎兄!”
“小心了!”
王正一提醒一句,旋即喝道:“一起上!”
当此时——
仲乐、滕思倩包括冯茹,三人全都使剑,利剑在手,锋芒毕露。
龚宇修习‘六合拳’,使的则是一口钢刀。
五人持兵刃,齐攻阎闯。
阎闯却闲庭信步,‘白角喇叭’挂胸前,仍在讲解剑法——
“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云、挂、撩、斩、挑、抹、削、扎、圈等等,皆为剑法,无穷无尽!”
“剑术名目繁多,形式不一,工剑、行剑、绵剑、醉剑、双手剑,包罗万象。”
“大家看——”
“形健骨遒,端庄势整,一招一势,端端正正,此为‘工剑’!”
“流畅无滞,挥攉潇洒,忽往复收,行多停少,此为‘行剑’!”
“松沉自然,劲力顺达,柔和蕴籍,缓缓不断,这是‘绵剑’!”
“恣意挥舞,乍徐还疾,形如醉酒,以醉非醉,这是‘醉剑’!”
王正一五人携兵器来攻,阎闯却翻来覆去基础剑法,只以最基础的剑招来应对,着重在于实战中讲解剑法基础。
但哪怕只是基础剑法,此时在阎闯使来,都有莫大威力。
锵锵锵!
剑法扎实多变,辗转腾挪间,一人轻松战五人!
这就是功夫底子深厚的表现。
看台上。
倪孟桐脸色古怪,她看看场上阎闯,又看看左右,最终目光落在太康学府话事人杜振宗身上,奇道:“他这是作甚?”
“什么?”
杜振宗正在听阎闯讲解剑法,冷不丁被倪孟桐这么一问,他没反应过来。
倪孟桐补充解释:“阎闯这是在做什么?”
前几日,阎闯拿着‘白角喇叭’搁那观战席中解说一场场战斗,这兴许是爱出风头,倪孟桐能够理解。
阎闯亲自下场后,这一场的一开始,他传授‘八卦掌’、‘八极拳’与‘太极拳’,则是为了用实战磨砺跟培养队友,好为自己的‘剑州大比’的征途增添助力,这一点,倪孟桐也能够理解。
但是!
现在!
“他正在比武,为什么要讲解‘基础剑法’?”
倪孟桐纳闷、费解。
原来是这。
杜振宗会意,这个他还真知道不少,当即笑道:“提督有所不知,阎教授曾是武馆学徒出身,现在身上还兼任着一家武馆的馆主之位,他从小到大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起初作为武馆大师兄,后来成为武馆馆主,最喜欢传授武艺、教人拳法,说的直白一点,阎教授颇有些‘好为人师’的性子,这在广陵城、太康城,几乎人尽皆知。”
好为人师阎师傅!
阎闯这个名号在广陵城中可谓响亮!
杜振宗对阎闯了解颇深,自是清楚。
倪孟桐第一次听闻,不由一阵惊奇:“他居然还有这样一面。”
但如此也就能说得通,为何阎闯执着于讲解‘剑州大比’,或许不止是为了出风头,也为了过一把教拳授武的瘾。
不过,相较于‘好为人师’。
倪孟桐想的更多,想的更深一层:“在给人讲解拳法、传授武艺时,温故而知新,在那种教学氛围下,也许,阎闯也能得到更多思考,灵感迸发之下,自身也能有所长进。这兴许是阎闯独有的‘修行之道’,大概率‘有利可图’,否则,即使‘好为人师’,也不至于做到这一地步。”
倪孟桐心下揣测。
其实不止是倪孟桐这么想。
但凡接触过阎闯、了解过阎闯的,对此都有一定猜测。
这世上绝不缺‘过度解读’的人。
就连原本没什么的,都能被解读出有什么。
更别说阎闯这样本来就有什么的,更不会缺少。
可他们也仅限于此,仅限于跟倪孟桐这一想法类似的猜测,至于更多,那不可能。
更不可能想到阎闯居然身怀‘紫霄宫’这样的至宝,不可能猜到阎闯居然坐拥《教学相长》的修行捷径。
正常人!
都想不到!
这也是阎闯敢于在大庭广众,在万众瞩目之下,肆无忌惮‘讲拳’、‘讲武’的底气所在。
如此时。
在场中。
三万多观众的围观下,阎闯耍剑、讲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喋喋不休,旁若无人——
……
“高深剑法往往也是从基础剑法中变化得来,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想要练好剑法,想要掌握高深剑法,基础不能不练。”
“例如‘刺剑’——”
“立剑或平剑向前直出为刺,力达剑尖,臂与剑成一直线。至于‘立剑’与‘平剑’,这就简单,剑刃朝上下为立剑,剑刃朝左右为平剑。”
“再如‘劈剑’——”
“立剑由上向下为劈,力达剑身,臂与剑成一直线。抡劈剑沿身体右或左侧绕一立圆,后抡劈剑要与身体后转协调一致。”
“挂剑……”
“撩剑……”
“云剑……”
……
阎闯从基础剑招,一招一式详细分解、讲解,他人就在场中,辗转腾挪间,与王正一等五人兵器缠斗,剑在手,身如游龙。
有人在认真学剑法!
有人在认真观摩战斗!
而明眼人都能看出——
“差距太大!”
“阎闯太强!”
这一战,若不出意外,哪怕广陵学府战队五人全员破限,最终取胜的,仍将是阎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