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肾、肝、心、脾,这是五脏!”
所谓‘五行拳’,合该对应五行,利于五脏。
阎闯从五行与五脏出发,再结合拳法,反推‘五行拳’——
“劈拳属金,顾名思义,必定是‘劈劲’为主,而劈劲又能细分为明劲、暗劲、化劲三种,这是劈拳的基础,在此基础上,捕、拍、撞、按这四种劲,也该融在里头。”
阎闯在一门门拳法中寻找类似‘劈掌’理论的拳法——
程家拳!
文圣拳!
太虚拳!
字门拳!
抽丝剥茧,不断咀嚼。
藏经阁中。
阎闯时而沉思,时而站桩,时而打拳,时而翻书,不断重复,不断循环,每每都有崭新思考。
藏经阁第六层成为阎闯专属,不断有拳谱、书籍被送上来,供阎闯翻看,邵言聪跟赵晔轮流为阎闯保驾护航,不让外人来打扰。
两人都看得出,阎闯遍览群书,正处在领悟中,是整理,是升华,这是关键时刻。
不时的。
二人来看,看出阎闯想要熔炼百家归为一家的野心。
“劈、崩、钻、炮、横!”
“金、木、水、火、土!”
“龙、虎、猴、马、鸡、燕、鹞、鮀、蛇、鹱,鹰、熊!”
“动、静、起、落、站、立、转、折、轻、重、快、慢!”
赵晔看着,不由惊叹:“他快成了!”
“这拳法!”
邵言聪也惊。
无论是‘三体式’、‘五行拳’还是‘十二形’,都是拳法巅峰,哪怕才仅是一个雏形,就已经显露不凡,就已经胜却大燕无数拳法。
邵言聪与赵晔都是行家,都是拳法大家,当然能看得出来。
他们看到,阎闯试图将一门门桩功、一门门拳法融为一体。
桩功!
练法!
攻防!
技巧!
包含手法、身法、腿法、步法,无比精妙,精妙无比!
阎闯学贯百家,正在不断迈进,一门崭新的拳法即将在他手上诞生。甚至于,邵言聪跟赵晔看得多了,都觉得,阎闯随手打出来的陌生拳法已经可以,已经比太康学府的八门秘武拳法,比广陵学府的十八家广传拳法都要精妙,已经是天下少有。
但阎闯还不满足,还不满意!
“他随手就能创造秘武拳法,普通秘武拳法不是他的追求!”
“阎闯追求的,是绝无仅有,是天下第一!”
邵言聪惊叹于阎闯的野心,却又不禁担忧:“他能成吗?成了固然前途无量,可一旦不成,一旦僵住,只怕武道又要受阻!”
例如江边柳。
他执着于创造一门‘广陵拳’,要将广陵郡拳法融为一体,再将‘虎豹雷音’融入其中,使广陵郡乃至全天下的武人都能倚仗这一门拳法,登临拳法巅峰,轻松破限。
但这太难!
以至于。
江边柳这八年来一心一意扑在上面,练拳进度、淬炼进度全被耽搁,虽然拳法的理论越来越扎实,越来越精深,也越来越广博,可实力的提升,其实不大。若是一心一意习武练拳,今时今日,这一位的实力必定更强!
广陵的江边柳如此!
太康的周传宗亦如此!
天下各州郡,太多太多的拳法大家,就因为沉浸于创造拳法,执着化为执念,最终反而阻碍自身武道进步。
倘若拳法创造成功,自然是一飞冲天。
可更多的,却是不成。
执念之下,泯然众人。
邵言聪担心阎闯也要步江边柳、步周传宗等人的后尘,余生沉沦。
再有。
阎闯若执着于创造拳法,两耳不闻窗外事,那么:“明年二月份,能指望他吗?”
在邵言聪看来,两三个月的时间,阎闯很难创出心仪的拳法,想要创造出绝无仅有的无敌拳法,非得以年计数。
这就麻烦了!
一旁。
赵晔看向阎闯,他忽的想到:“阎闯跟旁人不同。江边柳、周传宗,他们钻研拳法、创造拳法,一个个深居浅出,最多与同道交流。但阎闯,他从广陵的比武大会,再到前几天学府授课,包括即将在酸枣山立派,都是激烈角逐,都能见识一个又一个拳法高手!一山又一山,迈过一山,又高一山!阎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断竞争,不断攀登,飞速成长。我猜测,他这一次大张旗鼓的要开宗立派,或许,就有这些考量。他要创造拳法,但不是深居浅出,而是要打!要横扫千军、踏平百家,然后成就!”
赵晔扭头看向邵言聪,他眼眸明亮:“比武大会是争,开山立派也是争!阎闯好争,他不是安分的性子!明年二月份,将是亘古未有的大争胜会,阎闯定不会错过!这是他的机会!也是我太康学府的机会!”
过程全错!
结果全对!
一定程度上,赵晔还真猜着了——
……
“我就是好争!”
“我就是要借助立派时的冲突,见识三郡高手,争取将‘形意拳’一举创出!”
……
【任务一:灵感+6】
【任务二:灵感+40】
……
【任务一】
【灵感:61】
……
【任务二】
【灵感:85】
……
不知不觉。
十多天过去。
太康学府藏经阁中收纳的拳谱已经被阎闯全部看完。
阎闯看一眼‘易筋经’与‘形意拳’的灵感进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舒坦!
“十二月十一!”
“该出发了!”
时隔十多天,阎闯第一次走出藏经阁。
屋外。
旭日东升。
前途一片光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