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等我在外开了武馆,我们就搬出去住!”金玉堂看不得母亲被苛待,也看不得母亲被那些人稍稍正常对待就欢喜的模样,太心酸,他站起身:“师父马上就走,我行李都在武馆,回来就娘说一声,现在的回去了。”
“哎!”
“你这孩子!早说啊!”
“快走!快走!不要让你师父等久了!”
金母一听,连忙就赶儿子。
金玉堂应一声,转身就出院子,刚出来,就见着母亲的贴身使婆王妈龇牙咧嘴乐呵呵的从外回来,一见金玉堂,嘴角顿时收敛,眼珠子乱转,显然怕了,忙上前,赔笑道:“玉堂少爷,我就是出去一小会儿,真就前后脚跟!”
金玉堂跟王妈擦身而过,他笑吟吟道:“不妨事,王妈想去哪就去哪,但只要我娘发病出事,你家里九口人——哦不对,是十口人,最近你家大儿子还给你添了个乖孙儿,是吧?断了一条腿还能生,真不赖!”
魔鬼!
这人是魔鬼!
王妈又怕又恨!
他大儿子那条腿,八成就是这坏胚打断的!
现在这话什么意思?
盯上他的宝贝孙儿?!
王妈心里恨,但面上还要赔笑:“不去了不去了!哪都不去!这就回去!”
回去伺候那个老不死的羊角风!
金玉堂冲王妈笑笑,径自离去。
……
金玉堂回家的时候,阎闯也在收拾东西。
衣服鞋子,这都基础。
此外——
“这是师父要的毡帽,还有戒子、手镯、耳环、项链、珠钗、玉佩、吊坠,都是我在市上精挑细选,保管师n父保管师父中意!”
魏全拿来一堆首饰递给阎闯,差点说顺嘴,硬拗过来之后,他贼眉鼠眼打听:“师父在太康郡有相好?”
肯定有!
不然买这么多首饰带去太康干嘛?
“你话真多!”
阎闯接过,皱皱眉看看魏全:“看来还得练!”
“啊?”
魏全顿时脸色一垮。
……
晌午刚过。
用过午饭。
一切收拾妥当,阎闯带着金玉堂,出门直奔太康郡。
但是。
才刚出门。
阎闯就见着三个熟人,两男一女,正在武馆外徘徊。
……
“唉!”
“真倒霉!”
“倒了血霉!”
清晨,余人杰跟戴普送完阎闯之后,得到噩耗——
他们刚刚考上研习生的教授导师蔡玉鸣,前两天因故去世,二人要被重新分配导师,但‘五祖鹤阳拳’的其他两位教授名下的研习生名额已经满,再分配的话,只能从五位教谕中随机挑选,当然,要排除掉一向只收女弟子的林九如。
要是被分配给陈京铭,倒也还行。
可两人运气太差,偏偏分到了魏南山跟翁朝贤!
这两人——
一个太老派,旧武的思想还没完全改变,不是良师。
另一个人品不行,素来苛待弟子,不给足够的好处就不会悉心传授,误人前程。
死了导师!
分配降级!
这本就是倒霉!
再遇上这两个教谕,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余人杰、戴普走出教务室,带着噩耗,面如考妣的坐在草坪旁,望望天,望望地,想哭!
正沮丧正无助时。
忽见阎闯从内院走出,挎弓持枪,龙行虎步,神采奕奕。
戴普崇敬。
余人杰看着看着,却忽的心生一念,他眼睛大亮:“跟着魏南山!跟着翁朝贤!能有什么前途?这广陵学府,依我看,不待也罢!”
他指着远处离去的阎闯,激动道:“我听说阎师傅马上要去太康学府任教,他精通百家拳术,‘五祖鹤阳拳’的造诣,别说翁朝贤、魏南山,就连蔡玉鸣蔡教授也未必能比!要是能考上他的研习生,跟着他修习拳法,必定前途无量!”
“阎师傅?”
戴普一听,迟疑道:“可太康学府的排名太低了!”
四百二十学府!
太康排在四百!
倒数第二十名!
虽说广陵学府也是倒数,但好赖排在三百出头,二者差距太大!
“你蠢!”
“太康学府差些有什么?”
“阎师傅厉害不就行了?”
“想想进修馆!”
“想想比武大会!”
“再想想阎师傅的那几个徒弟!”
“动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
余人杰一念起,越想越可以:“阎师傅初去太康学府,人生地不熟!我们俩跟着一起过去,鞍前马后,混一个研习生,不过分吧?再说了,太康学府差有差的好,我们的拳法水准在广陵学府不算什么,可到了太康学府,高低有些名次!阎师傅挑研习生,看脸也好,看实力看资质也好,我们希望都大!”
“嘶!”
戴普被说动了!
二人反反复复琢磨好一阵,一咬牙,一跺脚,终于下定决心——
“劳什子广陵学府!”
“不待了!”
去太康!
投奔阎师傅!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