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九月份的修行,魏全充分认识到此中难度。自八月底,他的‘马步桩功’与‘十二桥手’就已经是四境巅峰,熟练度99点。但是大半月过去,每日苦修苦练,却陷入瓶颈,迟迟不能突破。有几日,操之过急,甚至‘铜桥铁马’的水准还大幅度下降。
魏全急坏了!
越急却越慢。
始终难突破。
起起伏伏,进进退退,被这个‘小瓶颈’给消磨的欲仙欲死。
这会儿刚得意,又被阎闯一句‘五境’给打回原形。
魏全。
蔫了。
“你啊!”
阎闯摇头。
对付魏全,不能一味夸,非得时时打压,才能把这人的嚣张气焰给打压下去。
也万幸。
魏全并非武馆中进步最快的,在他之上,还有俞锦鹏跟金玉堂。
阎闯笑骂一声魏全,然后冲程风笑道:“魏全进步不小,但他性子跳脱,失之稳重,跟锦鹏、玉堂比起来,还差不少。”
阎闯拉踩一番,扭头向俞锦鹏跟金玉堂示意:“你们俩下去搭搭手,给师父看看这两月进境。”
“是!”
俞锦鹏、金玉堂早就跃跃欲试,只等阎闯一声令下,二人冲师父抱拳行礼,当即下场——
砰砰砰!
交起手来!
程风笑他看向这二人,神情振奋:“比魏全的进步还大?”
魏全能在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将‘虎形拳’练到那个地步,放在前些年,程风笑的牙都要笑坏,保不齐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当成衣钵传人去培养,早就纳为入室弟子。
在这样的魏全映衬下,俞锦鹏跟金玉堂又要进步多少,才能赶得上、比得过?
程风笑好奇。
但他很快就知道——
“锦鹏的‘虎形拳’!”
“玉堂的‘十大形拳’!”
程风笑到底是程风笑,场下二人拳法对轰,眼缭乱,‘虎形拳’、‘鹤形拳’、‘工字伏虎’、‘十大形拳’信手拈来,随意转换。
但程风笑却能一眼看出,俞锦鹏的‘虎形拳’最为突出,而金玉堂的‘十大形拳’则最具神韵。
两人交手,拳脚如电。
程家拳vs程家拳!
同样的拳法,同样的师父,却有不同的擅场。
彼此了解!
见招拆招!
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一场酣战,直将二人这两个多月在‘程家拳’上的进步跟造诣,淋漓尽致的给程风笑展现出来。
“以形为拳、以意为神、以节发劲、以气催力!”
“好!”
“锦鹏的‘虎形拳’,已然融会贯通,放在外,独立开馆,不在话下!”
“玉堂的‘十大形拳’还差点火候,此拳法有一口诀——‘有桥寻桥、无桥找桥、静中爱动、动中爱静、他动我静、他静我动’,注重稳打稳扎,步步为营,以静待动,以守为攻,守中带攻。你性子稍显急切,往往时机不到,就要强行攻人,难免失之稳妥。”
“但是也够强了,行走江湖,等闲宵小、一二十匪类,你已经能轻松应对。”
程风笑点评二人,一通夸赞,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他当下忍住没问。
等到茶足饭饱,俞锦鹏三人退下收拾之后,场上只余他跟阎闯二人的时候,程风笑才终于正色询问:“他们三个的资质,我是清楚的。单某一人突飞猛进,还能用‘开窍’来解释,但包括你,包含他们三个,这两个多月,全都有翻天覆地的进步,这就诡异!”
程风笑一双眼盯着阎闯,慎重而关切。
漫说旧派。
就连新派,也鲜少有人能有这个进度,能在短短两个多月时间里,将魏全等三个榆木疙瘩的武艺调教到如此地步,进步如此之大。
这不合理!
匪夷所思!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再联系到阎闯近来的‘开窍’,程风笑从一开始的惊喜,转为现在的担忧——
“闯儿,别是走了歪路!”
他想到这一次外出遇见的情形,愈发焦心。
……
“师父。”
阎闯理解程风笑的想法,但他真没问题:“其实,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人开窍。六七月份的时候,我对拳法的理解突然通透,然后拳法造诣突飞猛进,一切豁然开朗。不止我自身,包括我在给锦鹏他们,给那些新弟子讲解拳法、指点拳法的时候,也都通透,往往一针见血,能指出关键。锦鹏三人飞快进步,远超常人、不循常理,正是因为得我指点。”
阎闯这番话说的很不要脸。
但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
程风笑听完,也犯迷糊:“三块榆木疙瘩,仅凭你的指点,就能有这个进步速度?”
这更离谱!
不过,也正因为太离谱,反而显得有几分可信。
好比前世的八卦,越是离谱,越是风马牛不相及,最终就越是真的。
阎闯笑道:“师父在武馆中多待几天,四处逛逛,看看那些刚入门一两月的弟子在‘马步桩功’、‘十二桥手’上的进境,就知道我没虚言。”
程风笑,眨眨眼。
‘大贤良师’的能耐,他想象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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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