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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苏雅的雨林里，也有一片名叫「苦水沼泽」的地方。”
马修反应了过来。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不仅是名字以上，那书写苦水沼泽的字迹也让马修感到似曾相识，乃至于沼泽内的环境都和他记忆里的雨林高度相似！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带着这样的疑问。
马修和可可一道进入了沼泽的边缘。
没走多远。
马修便迅速地感知到了一种强烈的、令人浑身不适应的压抑感！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把你的视野陡然压缩至十分之一，或者将你的听觉、嗅觉、感知削弱至五分之一的体验。
“灵性被压制了。”
“以太的浓度也急剧下降……”
“难怪奥术荒野的生物都讨厌来到这里。”
马修看着眉头快拧成绳结的妖精可可，心中如此想道。
妖精是与以太伴生的生物。
没有以太等于是让她们不要呼吸——
虽然生理反应上没那么严重就是了。
再走了一小段距离。
可可便忍不住发牢骚说：
“原来你真不打算享用我的肉体吗？”
“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这里太不活泼，太叫人难过了！”
“随便其他什么地方都行，哪怕是斯图卢克工业的地盘呢！”
马修也顺势停下了脚步。
他基本可以确认。
远方那两座高塔覆盖的区域，由于某些原因，被压制了灵性与削弱了以太。
这可能是封印“邪魔”带来的副作用。
也可能是邪魔本身带来的影响力——
如果可可口中的邪魔真的存在的话。
可不论如何。
这地方都不是马修想要寻找的晋升之地。
他是想要找个无人的场所。
但前提是以太要足够浓郁，不然他来奥术荒野干嘛呢？
这苦水沼泽中的以太水平都快比得上某些低魔的次级位面了。
别说可可。
马修本人也是越走越不舒服。
“我们找条小路，看看能不能绕过这片沼泽，去高塔的更南方。”
马修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他可以确定沼泽里的特殊现象是来自于那两座压迫力十足的高塔。
只要远离它们。
以太水平就会恢复正常。
可可连连点头：
“我来找路！”
说话间她就大大咧咧地掰开一片芦苇丛跳了进去。
马修跟了几步。
很快。
前方就传来“咦”的一声：
“哎？”
“这里有块好大的符文石啊！”
“我能把它搬走吗？先生……”
马修循着声音刚飞出芦苇丛，结果就看到大妖精贪婪地抱住了地上的一块巨大的符文石。
她似乎真的想要把这块散发着浓郁以太气息、和此地环境格格不入的符文石给搬走。
然而下一秒。
一道强有力的电流猛地蹿过了可可的全身，把大妖精电的嗷嗷叫！
要不是她及时松开双臂，而且妖精的法术抗性又比较高的话，换成普通人，恐怕这一下就会暴毙！
“是联盟的符文石！”
“好大一块，真起码上百万金币，而且还有价无市！”
马修瞳孔一缩。
他可不是莽撞的妖精。
他认得这符文石的来历——
虽然看不懂符文的具体内容，但他可以读懂下面的说明。
“这是蛇山会的人制作的符文石？”
“之所以被摆放在这里，是为了营造某种隐蔽的仪式场，进而倒逼「流放之双子塔」区域内所有的以太倒流出去，同时也会压制区域内所有生灵的灵性水平？”
“仪式场的奠基人是……埃克蒙德？”
马修内心惊讶不已。
须知联盟这几百年极少对外探索。
像埃克蒙德这个级别的人物更是极少离开永固壁垒的范围内。
因为他们随时可能会遭遇天伦宫的狙击。
即便是奥术荒野也是如此。
“难道是埃克蒙德在传奇之前拜访奥术荒野，留下来的痕迹？”
马修迟疑了几秒，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像。
这里的仪式场不像是一个普通法师能够布置出来的。
而且蛇山会是埃克蒙德自身大成之后才创立的组织。
既然是蛇山会制作的符文石。
说明埃克蒙德布置仪式场的时候已经是很后面的事情了。
可能就是最近五十年的事情！
逼走以太。
压制灵性。
“所以那两座流放之塔里还真有邪魔，而且还是施法者类型的邪魔。”
马修心中如此推测。
如果真是这样。
那就更应该调头就走了！
毕竟他是来晋升的，不是来和被封印的邪魔交流感情的……
“嗯？”
可就在这个时候。
马修只觉得胸口一热，那枚由女祭司在死前所书写的推荐信突然飞了出来。
羊皮纸上亮起了明亮的光辉。
马修看了几眼。
依然是箭头与文字。
箭头指向了苦水沼泽的深处。
而文字则如下——
「埋骨之乡的圣器，死灵法师之救赎；
无尽的重生者，可悲的活死人！
独一无二的永恒之主啊。
旷古烁今的妖精智慧就在前方……」
“埋骨之乡的圣器？死灵法师的救赎……”
马修的面部阴晴不定。
埋骨之乡这个名词。
他曾从一个人的口中听到过。
“难道被封印在双子塔里的邪魔和白岩城有关？”
“或者，被封印的压根就不是邪魔，而是白岩城的死灵法师？！”
那一瞬间。
马修想到了很多很多——
苦水沼泽的名字；
赫克斯与艾雪关于白岩城往事的叙述；
还有联盟的符文石上书写的内容。
“是白岩城的那两位吗？”
马修忽然忍不住朝着身后问了一句。
他知道伊莎贝尔始终跟在自己身边。
只可惜。
对方并不是每次都是有求必应。
比如这一次。
马修的疑问就没有得到回答。
“白岩城是什么地方？”
“有好吃的吗？”
可可好奇的问。
马修摇了摇头。
他开始认真思考是否要按照推荐信的指引去完成属于妖精的传奇进阶——
理论上他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单凭死灵法师这一职业，再加上马修自身掌握了足够多的领域，他完全可以顺利进阶正常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