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不好了。鲁师爷死了,死在了圣贤阁之内!”
陈昌吉如遭雷劈,往后退了两步,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脑子直接是一片空白。
什么?!
鲁则死了,他不是去解决那个余师爷了,怎么这才半天的功夫,他自己就没了命,还是死在了大庭广众之下,茶楼之内?!
“鲁师爷是怎么死的?”
陈昌吉只觉得天都塌了,没有了鲁则,他就没有了左膀右臂。
“听前去抓人的人回来报,说是鲁师爷横行霸道,带着一众属下殴打了圣贤阁内所有的学子们,以及掌柜的还有伙计。”
所有人都被打成了重伤,好几个还缺胳膊断腿,也有危在旦夕,性命还命悬一线。”
“最重要的是这些个学子其中不乏家族背景深厚,乃是当地有名的富豪乡绅,家中也有在京城为官的,一品,二品,三品,四品,各个级别,各个部门的官员都有。”
“根据初步审问,说是他们被打得受不了,才反抗,一帮人群起而攻之,鲁师爷也是死于意外之下。”
前来禀告的人偷偷看了陈昌吉一眼。
至于那四个轿夫也早已经被人收买。供词跟那些人一样。
反正鲁师爷已经死了,他们收到的银两足够买下良田,大宅子,然后富贵的过一生,至于他们怎么说也是死无对证。
牵连了那么多人,陈昌吉也是发愁,到底是抓还是不抓。
那些学子们一个个重伤躺在床上,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但是不抓的话,鲁师爷也不能这么就白白的死了。
最后每家每户只象征性地推出了一个小厮,关进在大牢里之内,可是每个人的供词都一样。
就连审问鲁则的那四个轿夫也是这般说的。
陈昌吉这个人不是很聪明,全靠着鲁则给他出谋划策。
现在人没了,又是因为他自己先打了别人,才害死的自己,而且参与人数众多,这件事真不好定义。
第三天一大早,西洲府各个主要街道就出现了许多学子,书生等等人举着牌子游行。
他们痛斥太守大人搜刮民脂民膏,加强赋税,纵容手下人殴打众位学子,简直不把所有读书人不当一回事。
游行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西洲府的那些豪门大户。
陈昌吉原本是想把这些人都抓起来的,可是许多学子都有功名,如果都抓起来,到时候必定激起民愤,而且这么多人确实不好收场。
不过是两三夜的功夫。京城不少官员也收到了这边的信息,那些家族中的年轻一辈已经考取了功名,以后就是家族的中流砥柱。
身陷杀人案这件事是万万不行的,想尽办法也要摘清楚。
不过是死了一个太守的师爷,而且还是他先打人在先。仗势欺人!
这些个官员最擅长的就是倒打一耙,先发制人,泼脏水,让人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