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调令书上盖着大红的印章,刘县丞仔细看了看,是真的。赶紧施礼。
“下官刘洪田,见过县令大人。”
心里也是捏了一把冷汗。他娘的,没想到赵铁锤这小子猜的还真准。
围观众人也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年轻公子看起来就气质不凡,没想到居然是他们古县新上任的县令大人。
娘咧,怎么这么年轻呢?在他们心目中,当官的岁数都大,决不可能是这种富家公子的样子。
“刘县丞不必多礼,想必没有县令的这段时间,刘大人肯定是公务繁忙,这属下也没时间管教,朱捕头如此猖狂,也不知道究竟仗的谁的势。”
此刻的朱六早已经傻眼了,打他的这个小子居然是新上任的县令,那他岂不是…………
“大人,大人饶命。是小的猪油蒙了心,贪图这只羊,小的知道错了。”
他一说话,口中的血沫子就说着嘴角流了下来。
“身为公职人员,不为百姓排忧解难。还丧心病狂,自私自利,目无法纪。先把他给我带下去,回去再详细审问。”
现在不是说朱六事情的时候。
“赶紧带下去!”
刘洪田对着赵铁锤摆了摆手,赶紧把人拉下去别再丢人现眼。
朱六真是个不长眼的,一上来就得罪了县令大人。
“今天本官第一天上任,正好遇到这件事,那我便当着大家的面,查一查这偷羊奶伤羊的真正凶手到底是谁。”
李承瑾眼神在围墙那里扫视了一圈,走上前目不转睛的看着马老二家的,表情严肃。
“你说是孙小四家的偷了你家羊奶,用石头砸伤了这只羊的头,是否是亲眼所见?
“不,不是,我是早起,看到羊受伤躺在羊圈里,然后又去孙小四家,看到她在喂儿子羊奶才知道的。”
马老二家的吓得脸色惨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既然你事先不知道是谁,为何第一个就冲进了孙小四家,而且还知道她是用石头砸伤了这羊的脑袋呢?”
李承瑾的声音不怒自威,马老二家的抖如筛糠,连头都不敢抬起。
“我,我们家这只羊头上破了个洞,肯定是用石头砸的。”
听到这话地上那只羊又咩咩咩的叫了起来。
【放你娘的狗臭屁,分明是你挤完了奶又拿起旁边的石头在老娘头上狠狠砸了一下,然后又翻墙把羊奶放到了孙小四家的院子里,想要栽赃嫁祸。】
母羊说的这些话,自然是只有余岁欢一个人能听得到。
原来是贼喊捉贼的戏码。
她走到李承瑾跟前用手捂着他的耳朵,把听到的话原原本本都告诉了他。
其实不用说,李承瑾也怀疑是这妇人作妖。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用石头砸的,难道不能是用砖头,或者是瓦块又或者是斧头之类的?你这么肯定是石头,是不是这只羊分明就是你用石头砸的,然后再栽赃嫁祸给孙小四家的?”
“刁妇,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如若有隐瞒,恶意栽赃陷害。不光要蹲大牢,还要带上枷锁铁拷,流放千里!”
李承瑾声音陡然加重,吓的马老二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