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位最年长的表姐,叫轻琼的,去年出嫁了,你若有时间可约着她一同出去逛逛,或是去王家找她顽。”
姜笙点头客客气气应下。
终于,赵老太太似是不经意间提起:“我听闻,桂双当时从旁支过继来的孩子,和姜家没有一点关系?”
乔桂双是侯夫人的闺名。
姜笙不明白赵老太太是什么意思,半斤拨八两:“长辈们的事情我也不大清楚。”
赵老太太笑着问:“那你这位兄长现在……算是自立门户?”
姜笙懵懂看向赵老太太:“或许是。”
赵老太太点头感叹:“你和你兄长在一个屋檐下当了十几年兄妹,他乍然离家,也挺不适应罢?”
“其实血缘究竟也并非那么重要,桂双既有亲自,就将另一人记为养子便可了。”
姜笙没说绛平侯和侯夫人曾经要把姜砚记为养子,却被拒绝的事情,只回答赵老太太上一个问题:“就算没有这件事,兄长弟弟都要成家的,更何况我被父母责骂时兄长从不管我,还不如我身边的丫头呢,没什么不适应。”
姜笙撇撇嘴,似乎并不待见这个半路离家的长兄。
赵老太太哈哈大笑:“你这丫头,我还不知道——桂双从小宝贝你,哪里舍得责骂?只怕连手心都没打过一次。”
闻言姜笙眉开眼笑,骄傲说:“我爹娘可疼我了。”
“那你还怪你兄长不帮你,笙姐儿呀笙姐儿……”
赵老太太打起了亲情牌:“笙姐儿,讲句实在的,你满月宴那会儿姨姥姥已经快五十岁,这腿脚不方便走动,也没去看你。”
“但姨姥姥一见着你就欢喜,你虽非桂双亲生,但这阴差阳错不更是证明你与我们家有缘分吗?瞧瞧这模样,和桂双年轻时是一模一样的,都生得这样漂亮。”
“姨姥姥还是那句话,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并非要靠血缘与相处……”
赵老太太褪下手中的镯子:“初次见你,姨姥姥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镯子跟了我十几年,算算时间就和你一般大,你若不嫌弃就收着。”
都说玉越戴越透,赵老太太的那玉镯不懂行的人都能瞧出水头极好,经过十几年的润养更是漂亮得一看就价值不菲。
姜笙却心中警铃大作。
她可没见乔织身上有什么赵老太太给的东西。
不管心中怎么想,姜笙只是乖巧点头,却没接镯子:“我也是呢,我见着姨姥姥,就像看见自己亲祖母般,不自觉就想亲近。”
“但我娘从小就告诉我,君子不夺人所爱。”
“镯子想必是姨姥姥极为喜爱的,才会带戴这么多年,我亲近您,就更不能抢您所喜爱的东西了。”
赵老太太摇头笑嗔:“油嘴滑舌。”
话虽这么说,她也没强求,还是收起了镯子:“罢了罢了,下次让你表姐带你去选几套头面,这镯子老样式,确实不适合你一个年级轻轻的姑娘家。”
看着姜笙干净单纯的眸子,赵老太太忽然面色凝重:“那么笙姐儿,我的亲孙孙,你实话告诉姨姥姥——”
她语调绵长:“你兄长来临邑,究竟是做什么的?”
她这么问起,姜笙反倒松口气。
这就是赵家的目的吗?
是姜砚做了什么,让赵家产生怀疑了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