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年纪还小,不知道女人长得好看没一点儿用,狐媚的样子只会让家里不安生——你姑母就是个例子,偷男人被夫家活生生打死了,还害得你姑父被抓进了牢里!你也想去坐牢吗?!”
埋藏心底的心思被自己母亲以这种不堪的言语揭露出来,裴洛书心中倏然一跳,瞬间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神情有些狼狈。
偏裴大娘还在说:“赵家丫头多好,人又老实,虽然没有那么漂亮,但大眼睛大脸盘子,一看就有福气,娶媳妇儿就要娶这种本本分分的,你非得为了一个外人来气你娘?”
裴大娘言语中步步紧逼,裴洛书一时难堪之间竟然想不出半点反驳的话,只能说:“……乔姑娘不是您说的那种人。”
他深吸一口气:“我们也不是您口中那种关系。”
裴大娘冷笑:“不是什么不是?!不是你不肯听我的话?!”
“我刚刚说了赵家姑娘自然有更好的去处,犯不着在我们家浪费时间。”
裴大娘恨铁不成钢:“所以你更要把握住啊,人家多好的姑娘,你偏偏要浪费我一番苦心?!不是因为那个狐媚子因为是什么?!”
裴洛书很疲惫,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您不要一口一个那么难听的称呼,我不是因为她,我如今什么都没有,能照顾好您就不错了,哪里还再有心思理会那么多。”
裴大娘才不管这些:“我就问你,你今日去是不去?!”
见与裴大娘实在达不成一致,裴洛书退后转身,声音有些哑:“罢了,您好好休息,我去书肆了。”
看着他的背影,裴大娘气急:“你回来!!”
裴洛书只握了握拳,却连脚步都没有顿一下。
……
那边,柳郎中与姜笙还有钟仪回到善仁堂。
善仁堂除了柳清和许如安以外,还有个靛青色的身影,不是病人。
姜砚坐在柳清旁边,似乎在等他们,桌上还放着个布包。
姜笙经常在善仁堂见到姜砚,也不奇怪,自顾去抱她的桃酒。
她准备一会儿把桃酒带回绛平侯府,免得她多次往这边跑。
边抱姜笙还边问:“那个包是你的吗?”
总不能是柳清的吧。
姜砚说:“带去临邑的行礼。”
对,姜砚要去临邑了。
把酒坛抱到桌上时,姜笙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出发?”
“一会儿。”
“什么?!”姜笙讶然,“这么快。”
她猜到姜砚应该不久就会出发,却没想到他立马就要走了。
姜砚笑了:“我早去早回。”
“行吧。”姜笙检查了一下酒坛盖子会不会没盖紧,然后浅笑,“祝你顺利,平安归来。
“等我回来。”
他的语气意味不明,好像这短短的四个字以外还有更深层的意思。
姜笙指尖轻轻敲击装有桃酒的瓷坛,但没有发出响声。
和姜笙打过招呼后,姜砚很快就轻装离开京城。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他离开的第二天,绛平侯府就热闹起来。
两个媒婆抬着聘礼登上了绛平侯府的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