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使可谓妇科圣手,要不一会儿他来诊脉时让他给你看看,调养一下说不得能生呢?”
玉娘嘴上说着不在乎,实则哪个女人不想为自己的男人生个孩子。文千钧定然也想自己有后,只不过怕她多想所以表现得无所谓罢了。玉娘手上的绣针停了下来,“老院使当真那么厉害?”
“那是。你别忘了,他在宫里呆了大半辈子呢。宫里的女人最想的是什么?生孩子啊!”
玉娘低头继续绣,“噢,那行吧,既然顺便的事,那就看看。”
她想了想,又加了句,“行不行的,都无所谓,你可别当回事。”
韩攸宁笑,“好。”
玉娘这是怕万一不成,她会失望吧。
玉娘最终还是教了她几招,韩攸宁耳垂红得几欲滴血,却是竖着耳朵都听仔细了。
倒不是为了学来用,就当是开开眼界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玉娘忽而低声道,“哎,听说了吗,肃伯府的王大小姐,被挫骨扬灰了。”
韩攸宁喝茶的手一顿,“什么时候?”
“昨日晚上啊。王家今日一大早就去衙门报案,听说王老夫人都哭得背过气去了。”
玉娘啧啧感叹,“也不知她得罪了谁。文千钧说外面传闻,临安廖氏一族没落,恨王采丹入骨,便挫骨扬灰泄愤。”
韩攸宁立马想到了赵承渊。
这未免太巧。
外书房韩钧和赵承渊说的也正是此事。
韩钧问道,“可是你做的?”
赵承渊脸色微沉,“我说不是,岳丈大人信吗?”
韩钧利落道,“不信。”
他这个女婿,可不是什么善茬。也就他那个傻闺女,总觉得赵承渊是好人,总叮嘱他莫要欺负赵承渊。
赵承渊淡声道,“但的确不是。”
“不是?”韩钧怀疑地看着赵承渊,“杀人你都承认了,你倒没必要跟本公隐瞒这个,本公不会将你当成丧心病狂的人。”
赵承渊紧抿着唇。
他倒是想如此做,可惜晚了一步,被人抢先了。
赵宸总想与他比谁为攸宁付出更多,若当真按斤按两地算,自己的确是比不过。
他做事会诸多考量,难免失了先机,赵宸却会不惜代价地去做。
韩钧看他神色,皱眉道,“真的不是你?那是谁?”
他没等赵承渊回答,心念一动,便有了答案,“太子。”
韩钧暗叹了口气,自家闺女优秀,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这样也好,让女婿有点危机感,对攸宁好点,再好点。
赵承渊从衣襟中拿出来一张纸,缓缓展开,铺在书案上。
“岳丈大人看,这是什么。”
韩钧定睛看去,硕大的纸上赫然是京城的舆图,确切说,是皇宫和皇宫周围的布局图。
布局图画得细致,精细到每一座宫殿,每一座民宅。
布局图上,朱笔标注的星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