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钧寒着脸道,“我天不亮就到宫门口,结果宫门紧闭,说是今日不早朝。宫门外有诸多官员,他们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皇上病了,有的说是皇后病了。我倒希望是他得了重病,也算他的报应!”
他这么多年,忠君爱国,忠的是大周国君,爱的是大周子民。庆明帝即便再心狠手辣,也是先帝爷的儿子,他总要将先帝爷留下的江山给守好了。
可他堂堂帝王,连一个小丫头都容不下,机关算尽,当真还值得他拥护吗!赵承渊并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告诉韩钧的打算,免得他当真又提剑杀进宫,那么一场数万人的血战便不可避免。
他问道,“岳丈大人可曾见过皇后?”
韩钧皱眉道,“她一个深宫女子,又从不参加宫宴,本公如何能见得到。你如此说,病重的人可是她?”
赵承渊颔首,“正是。上元节那晚皇后赏灯时昏倒,如今已经过去三日,都不曾见皇上出坤宁宫宫门。”
韩钧并未在意皇后如何,觉得那是与自己无干之事,可诅咒无辜之人的话他也说不出口,只闷头喝酒。
赵承渊陪着老丈人饮酒,眸光幽沉。
侍卫来报,老院使来了。
翁婿二人领着老院使去锦和堂。
老院使对鼎鼎大名的定国公视而不见,倒是打量着锦和堂道,“老朽好像来过这里。那位夫人生了俩娃娃了?”
韩钧对老院使敬重,颔首道,“正是。当年老院使曾来这里给内子诊脉。”
老院使道,“那女子快要生产时却是心绪郁结,生下来的小娃娃没皱着眉头吧?”
韩攸宁从月洞门出来,便听到老院使这句话。
老院使的记忆力,当真是个谜……
她笑吟吟道,“老院使自己看便是,那小娃娃就站在你面前呢。”
老院使盯着韩攸宁许久,恍然道,“原来王妃是那夫人的闺女,难怪老朽看你颇觉眼熟。”
一旁的张老四颇忌惮定国公的一身威势,生怕父亲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惹恼了这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武将。
听说刚下战场的人身上的血腥未除,杀气未散,最好不要惹他们。
他忙扯扯父亲的衣袖,“父亲,还是进屋给王妃请平安脉。”
老院使甩开儿子的手,“不用你来提醒!”
赵承渊在听了老院使方才的话,却是心念一动,问道,“老院使还记得国公夫人,那可还记得她当初怀的是一个还是两个?”
此话一出,韩钧和韩攸宁脸色均是一凝,齐齐看向老院使。
老院使顿觉自己的医术受到了侮辱,撅着胡子有几分不悦,“自然是一个,虽说当年夫人的肚子颇大,可那也只是小娃娃贪吃的缘故。”
他目光扫了韩攸宁肉嘟嘟的脸颊一眼,“现在不也能看出来贪吃吗?”
韩攸宁:……
韩钧眼中起了些喜色,所以,那棺木中的根本不是阿蔓,阿蔓还活着。他一直这么说,他们却是不信。
赵承渊神色不动,继续问道,“女子生产后半年,可能从脉象上诊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