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那匣子便被攸宁发现了,便以为他当真是内里虚空,且颇为严重,需用这药丸补着方可敦伦。直到现在,攸宁对这件事一直心存疑虑,无论他如何以事实说话,她始终是半信半疑。
老院使可谓是,毁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老院使恍然,“我就说怎么也找不到了。我还当是老三偷拿去自己吃了,为此还打了他好几棍子!”
他身边的张老四道,“父亲,您打的是我,我是老四。”
老院使瞪他,“我说的就是老四!”
老院使在宫里呆了大半辈子,是极讲规矩的人,他认定了自己是头一回见晋王妃,颇郑重地行了跪拜大礼,待全了礼数方颤巍巍起身。
韩攸宁记得,去年春日里老院使来给她看病时,曾经前前后后来了这么一出。
他看向赵承渊,以目光相询:他当真还能看病吗?
赵承渊点头:能。
他对老院使道,“你来帮内子诊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调理的地方。”
老院使颤巍巍走上前,为韩攸宁诊脉。
他白眉低垂,眼睛微闭,眼看着鼾声越来越响,张老四上前推了推他。
“父亲,您在给晋王妃诊脉呢。”
老院使蓦然惊醒,睁开眼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莫要打扰我诊脉!”
他这回没闭眼,凝神片刻,撤了手,慢悠悠收着脉枕。
赵承渊没了耐性,问道,“王妃如何?脉象上可有不妥之处?她最近嗜睡,又不爱吃东西。”
他没有明确提血证,因着老院使一旦犯糊涂泄了口风出去,皇上很容易猜到真相。但老院使曾在先帝在位期间掌太医院,对血证的脉象和症状定然熟悉,自己只要提了这些,他便会有所警觉。
老院使老神在在地捋着胡须,颇欣慰地看着赵承渊,“老臣的玉荣回春丸还是管用的,王爷服用这么短时日,便有效用了。”
韩攸宁若有所思地看向赵承渊,又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
他果真在用着回春丸,老院使都说漏嘴了。
且观他最近半年,的确比之前频繁不知多少,且颇为贪恋,想必是服用得久了那回春丸有了效用的缘故。
只是这种药哪能是常年吃的?以后还是要劝他节制,不可年纪轻轻便透支了身子。
唉,男人那可怜的自尊啊!
赵承渊眸心微动,“老院使何意?”
老院使笑呵呵道,“恭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赵承渊霍然起身,“当真?”
“自然是真的,俩月了。”老院使颤巍巍将脉枕收进药箱,“待王妃生了麟儿,王爷要给老臣下帖子过来喝满月酒啊!”
“自然。”
赵承渊脸上的喜气收也收不住,也不顾外人在场,上前小心翼翼握着韩攸宁的手,不敢用力,生怕伤着她,动了胎气。
“攸宁,我们有孩儿了。”
韩攸宁原本还沉浸在对赵承渊身子的忧虑中,想着如何委婉而又不伤自尊地劝劝他。
此时听他如此说,脑子中的弦一时没搭上,便有些呆愣愣的。
有孩儿了?
她要当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