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国公夫人勉强笑道,“自然是不缺。不过银子多一些也没坏处,将来你还要娶妻呢。”
陈衡桢道,“府里缺银子。”
忠国公夫人柔声笑道,“傻孩子,不必你来操心这些,赚银子的事有母亲呢。”
他们自然是缺银子的。国公爷虽领着官职,却是闲职,一年的俸禄也没多少银子。可他们顶着国公府的名头,日常开销人情往来却是样样费钱。南漳郡主生活奢靡,日常开支还是从府里出,几乎占了他们整个开支的大头。
如今府里,当真是捉襟见肘了。
陈衡桢去了内室一趟,在床底下又是一通摸索,拿出来一个小匣子交给忠国公夫人,“母亲拿着用。”
忠国公夫人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叠银票和几块看着水头颇好的玉佩。
她惊道,“这是陈六公子的东西吧?你怎么好动它,明日还给王妃才是!”
陈衡桢神色不自然,“你拿着便是。王妃说,这些东西都是给我的。因为她的缘故我受了无妄之灾,这些就当是她给的补偿。”
“我明日还给她。”
忠国公夫人将匣子放到箱笼里,一边道,“你落水怎么能怪王妃,你这么多年来这样的意外也没少,横竖是有这一劫的。”
陈衡桢坐到床上,嘟囔道,“她又不缺银子,都说了让你拿着……”
忠国公夫人笑,抚了抚他的肩膀,“你放心,襄平府的衣料都是上好的,咱的铺子很快就赚钱了。”
叶常心事重重地跟在韩攸宁身边,欲言又止。
不过韩攸宁从他眼神中看得出来他要说的话:王爷在千里之外记挂着你呐!
回到攸园,苏柏看她神色愉悦,嘴角含笑,直摇头叹息,“还记得你有个夫君吧?”
晚膳已经摆上,韩攸宁坐到他对面,“王爷有消息了?”
苏柏将一粒佛珠放到她面前。
韩攸宁捡起紫檀珠子,放在掌心笑道,“平安。”
这是她给赵承渊的一串佛珠,让他报平安时就摘一粒,不必写什么,免得留下祸端。
苏柏道,“西北已经交战了。”
韩攸宁神色沉重,“终究是逃不过一战,却不知要死多少人。”
“据说这一战打得颇惨烈,双方都伤亡颇重。”苏柏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太子亲自上战场了。”
韩攸宁攥着佛珠,问道,“太子他,可有出事?”
苏柏笑了笑,“太子如何,可不是你该关心的。他做的谕矩的事,可不少。”
赵承渊那人虽挺讨厌,不过他临走那夜似乎喝了不少酒,还是有点让人心疼。
毕竟比起太子,他是自己人嘛。
韩攸宁冷看他一眼,拾箸用膳。
苏柏也添汤用膳,一直到用完晚膳,他方道,“太子没事,不过受了点小伤。”
他又补充道,“能带兵打仗的人,受点伤不算啥,你也不必担心。”
韩攸宁淡声道,“不知道情形就不要乱想。这一战,或许比你想象得更艰难。西北边境随时可能会被攻陷,西凉志不在西北,在整个大周。不管谁出事,都不是大周之幸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