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常还是清凌凌提醒了一句,“把哈喇子收起来,惹恼了王爷,他整起你来可是不打招呼的。”
苏柏收回目光,摇头叹息,“倒是明白王爷为何会一见钟情了。这么说来,太子对她的另眼相待也情有可原了。”
叶常:“太子?他那哪里是另眼相待,他分明就是痴迷了。”他放下面,擦了擦嘴巴,脸上堆起了笑,大老远地就往王妃的方向迎了过去。
他躬身行礼,笑眯眯道,“王妃,您这是来寻王爷?”
韩攸宁嗯了一声,又看向跟在他身后的红光满面的风雅男子。
苏柏端得一副风流倜傥温雅无边的模样,将自己与身边这个臭侍卫区分开,他含笑行礼,“鄙人苏柏,见过王妃。”
苏柏说话间,韩攸宁便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虽不若府医太医身上的浓郁,可定然也是常与药草打交道的人。
他从扶明院过来,似是住在那里。能单住一院,又没有自称卑职或者下官,那么他要么是府里的客人,要么是府里的门客。
她微微颔首,“苏公子。”
苏柏很喜欢这个称呼,苏公子,他笑吟吟目送王妃走远了,叹道,“王妃是个和气人呐。”
“苏公子?”叶常翻了个白眼,回到院门口继续吃他的烤羊肉串。
韩攸宁进了外书房,赵承渊起身迎了出来,“马上就晚膳了,你怎过来了?”
韩攸宁观他神色,并未看出什么不同来。
“世子来,是为何事?”
赵承渊没有马上回答她,揽着她往里间走,韩攸宁便觉事情不一般。
果真,待坐定了,赵承渊说了西凉起兵之事。
韩攸宁神色凝重起来,不知是不是因着她和太子的重生,战争提前了两年。那是不是意味着,后面所有的事情都要提前两年?
她问,“王爷以为,世子可会通敌?”
依着她最近对陆冰的接触,感觉那的确是个极稳重的人,目光清正坚定,目不斜视。这样的人,怎么会和通敌叛国联系到一起呢?
赵承渊不置可否,而是问她,“想不想回襄平府看看?”
“自然是想啊!”
韩攸宁几乎是脱口而出。
外祖母他们虽被下葬了,可从没受过亲人的香火,她是该好好去看看他们,给他们说说如今自己的情形。
只是……
她问,“去襄平府路途遥远,坐船一去一回便是两个月的功夫,王爷可有功夫?”
赵承渊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家王爷无官无职,是最清闲不过的,最不缺的也是功夫。”
韩攸宁虽不知他具体是在做什么,却知他并不是他说的那般清闲,这种细微之处,只有时常与他在一起的人才会察觉。
她想起来忠国公世子胡牧,原本她就想过,要让玄智大师帮他诊治一下脑袋,现在他们要回襄平,倒是便利。
她问,“可否带着忠国公世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