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元思神色不动,“那么,晋王殿下是不应战了?”
陆凛撸着袖子怒气冲冲上前,“小子,你分明是来找茬的!你的主子是谁!”
廖元思道,“小生行事但凭本心,无人指使。”
“凭你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来的胆子三番两次挑衅王爷?皇叔懒得与你计较,小爷可不讲究这些!”
说着,陆凛上前抓起廖元思的衣领,拖着就往外走。
廖元思显然没有反抗的本事,趔趄地跟在后面。
赵承渊抬手阻止陆凛,“新婚三日无大小,从拦门起可不论身份地位。本王便准你三问。”
陆凛很不爽地松开手,挥了挥拳头,“便宜你了!好好说话,小心小爷揍得你亲娘都不认得!”
廖元思整理了衣衫,从容不迫走了回来,站在赵承渊对面。
“殿下好胆魄。那小生第一问,殿下可曾听过道士‘凤凰栖梧’的断言?”
“听过。”
廖元思语气咄咄逼人,“既然殿下听过,便知昭平县主该是未来皇后。县主若嫁,也该是嫁与太子殿下才是。那么殿下今日迎娶,是要夺妻还是要窃国?”
赵承渊神色平静,“本王听过,却不曾信。永平侯煞费苦心将韩二小姐送入太子府,此荒唐断言焉知不是他勾结道士所为。你今日煞费苦心重提此事,倒似是受了永平侯什么嘱托,如此,当初你那《十问晋王》阻拦本王查永平侯罪证,倒也说得通了。”
大家都若有所思地看向廖元思。
如此,倒是极有可能。要不然,皇上和太后下旨赐婚,他来踢什么场子?
廖元思脸色微变,现在所有人最怕的就是和永平侯扯上干系。但凡扯上,只有死路一条。
“殿下强加诛心之言,不足以说服小生。”
赵承渊淡淡一笑,“本王不需要说服你,本王给你一次做人的机会,你却偏要当狗。既如此,剩下的一个问题也不必问了。”
现场一片哄笑声。
韩思行喊道,“廖犬,回去找你主子去吧,莫要在这里丢人了!”
陆凛摇头叹息,“自取其辱,原来是这么回事!白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啊!”
廖元思脸色铁青,“太子殿下储君之尊,却做傧相前来迎亲,晋王殿下就不曾想过,是为何?”
赵宸目光沉鸷,踱步到廖元思跟前,“孤来回答你这个问题。永平侯余孽未清,屡生事端。如今韩二小姐自缢,永平侯余孽恐有行动,孤今日来,便是肃清余孽的。”
他手一抬,卫霄和乔昆便从后面上来,拱手道,“太子爷!”
廖元思变了脸色。
赵宸沉声道,“廖元思形迹可疑,押他去大理寺审讯。”
“是!”
二人应下,三下五除二便把廖元思给绑了。
廖元思虽狼狈,却依然站得笔挺,“学生身为举子,只是分析国事,避免埋下祸端坏了大周安稳。殿下如此蛮力镇压,不是仁君所为!”
赵宸眉目间凌厉异常,“妄议朝政,妖言惑众,带走!”
廖元思被塞了嘴,粗暴拖走了。
赵承渊淡瞥了赵宸一眼,神色不明。
陆凛牛气哄哄地上前,冲着韩思行喊道,“世子要怎么拦,说吧!”
韩思行不敢折腾了,中规中矩出题,作诗作对,又是闹哄哄和陆凛一通打闹,便放了迎亲队伍进去。
鞭炮又响了起来,欢快热闹的唢呐响遍了国公府内外。
——
成郡王妃端了一碗汤圆面进来,笑吟吟道,“两遍鞭炮响过了,新郎官顺顺利利进了府,新娘子也该梳妆准备着上轿了!”韩攸宁此时脸上已经清洗干净,涂了玉容膏。
成郡王妃喂她吃了汤圆面,一边说着这几天练了好几遍的唱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