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上校迟疑的从腰带上取下了水壶,但显然其中装着的是酒,别这么惊讶,约克上校习惯在面对各种牛鬼蛇神敌人前,先喝上一壶酒,这样能让他能更平静的面对那些敌人,所谓的喝酒壮胆吧。
约克上校将酒壶递给了维托,后者接过酒壶后扒开瓶塞大口喝了下去,他的喉咙不断隆起,伴随着喉结的运作大量的酒水从他的喉间灌了进去,喝着喝着将那酒壶举了起来,其中的酒水从空中落下灌入了他的嘴中。
周围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都看着维托将那些酒水喝了下去,好些酒渍洒到了他的衣领上,塞弗和身后的三名星际战士看着维托喝完了酒,他将那喝空了的酒壶一把塞回了约克,后者接过酒壶后惊诧的看着从面前走过的维托。
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了甲板侧面的开阔地上,维托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轻轻的举起了自己的一只胳膊,他看着那胳膊,机械臂的那只手从要上拔出了凤凰剑,他看着那阴冷的刀刃将其贴在了自己手臂上。
贝尔看着维托皱起眉头,“你说他无法控制那力量对吗?他无法召唤咒缚军团。”
“是的。”塞弗冷冷的回答道,眼睛始终锁定在维托身上。
“那你凭什么觉得,他这次就能召唤成功,而不会使用力量时空炸飞我们?”
“因为他喝酒了,而且,他气炸了。”
塞弗的嘴角微微翘起,轻声说着,随着塞弗的话音落地,维托的鲜血也滴落在了地上,他用凤凰剑在自己的手腕上割开了一道伤口,那猩红的血液滴落在地上,滴落在那冰冷的甲板上。
一滴滴鲜血滴落在那地上的血池上,红色的涟漪在地上波澜起来,但突然间那血液中瞬间亮起了闪电,一道道金色的闪电从鲜血中升腾而起,那鲜血在闪电的轰击下瞬间化为了无数的丝线,那些鲜血线条在地上奔涌起来。
贝尔看着那地上的血线,那鲜血的线条向着四周扩散开,各自在钢铁甲板上绘制出了一个个巨大的轮廓,随着那鲜血丝线在末端全部合拢,一个巨大的鲜血法阵瞬间出现在了甲板上。
维托的身下巨大的法阵绘制完毕,他那滴落着的鲜血的手臂也突然止血了,那滚滚血液突然全部在伤口处戛然而止了,维托握着凤凰剑的手猛地将剑刃插在了自己面前的地上,随着那剑刃插入地面,灼目剑刃瞬间亮起,如太阳般燃烧的刀锋从剑柄的末端亮起,一点点的向下延伸到了刀尖处。
随着正把凤凰剑瞬间点亮,它插入地面后周围的鲜血法阵也全部亮起,赤红色的鲜血在极短的时间内变成了金色,那金色的光芒沿着线路快速前进,随着那些复杂且蜿蜒曲折的血线全部变为金色,那金光的末端在法阵的边缘处迎头相撞在一起。
刹那间一股力量从法阵中如暴风般涌起,飓风将周围的陆战队员全部掀飞到了地上,他们喊叫着被从炮盾处吹倒,约克上校一惊脚步向前大步跨出,以试图在那狂风中站稳脚跟,但随着那风的抵达,他几乎立刻就被吹飞了出去。
约克上校向后连连跌倒后退,如果不是洛肯挡在上校身后,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墙壁支撑着上校,他肯定早就摔在地上了,洛肯看着前方的维托,上校也贴靠在洛肯的动力甲腿部上看着维托,他们都看着维托的方向。
狂风在维托身下吹起,他的黑色夹克在风中凌烈的嘶动着,他的黑发也随着狂风而四处飞舞,维托看着眼前的身下的法阵,他一把握住了插在跟前的凤凰剑,随着他的握住那剑刃瞬间将更强大的力量注入了法阵中。
狂风开始夹杂着闪电四处轰击,金色的闪电呼啸着从炮盾上越过,几乎是贴着陆战队员们的脑袋飞了过去,那闪电轰击在墙壁上,钢铁的墙壁瞬间便被炸出了一个焦黑的大洞。
倒在地上的陆战队员抬起头,他向自己双腿朝着的方向看去,他看着那万丈闪电从法阵中涌现出来,金色的闪电在维托的周围不断互相撞击着,它们急速变化的身形彼此摩擦激荡,伴随着每一次灵能撞击,那狂风便会轰击在周围的各处。
一道闪电在维托头顶经过一次碰撞后射向了黎曼鲁斯主战坦克,车长一惊连忙蹲下了身子趴在舱盖上,那金色的闪电从他头顶射过,在撞击在大门边后发生了一次折射,那闪电直接射在了奥秘之剑星际战士的耳旁,但这些沉默的战士却完全一动不动的站着。
塞弗和贝尔他们站在一起看着那万丈金光的法阵,维托站在无数闪电与澎湃力量的中心,伴随着他的力量释放,跃起的闪电不断轰击在周围的各处,天板,墙壁还是铁柱都在其轰击下破碎开裂,有的甚至直接崩塌了。
“他控制不住那力量的!”贝尔扯着嗓子大喊道,但一边的塞弗则露出了微笑,“不!他能的!瞧着吧!”
塞弗话音未落就有一道闪电从他耳旁打了过去,他的兜帽伴随着那闪电的冲击波而猎猎响动起来,他看着维托单手向下握住了剑柄,他的眼中瞬间迸射出远比太阳还要闪耀的金光,随着那金光的亮起他猛地转动剑刃,那剑刃在地上撕裂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而且还不止有一个裂口。
维托身后的空间在闪电的跃动下也撕开了缺口,那在闪电中出现的裂口落在了地上,那呼啸的闪电在其内外不断涌现,而在那金白色的裂隙中踏出了一只铁足,一只燃烧着熊熊烈焰的铁足踏了出来。
约克上校瞪大了眼睛,他与周围的战士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燃烧着烈火的星际战士,爱森斯坦看着那踏出裂口的战士皱起了眉头,他轻声开口说出了那战士的名字。
“咒缚军团。”
咒缚军团燃烧着复仇烈火的战士踏入了现实,他从维托身后走过,而在其身后又走出了一名燃烧的复仇战士,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从周围的裂隙中走出,沉重的动力甲伴随着燃烧的重步踏入甲板。
咒缚军团的战士们从维托身后一一走过,他们无言的从他身后燃烧着走过,燃烧着熊熊烈焰的战士们端着爆弹枪与手持链锯剑,复仇之火从他们的盔甲缝隙中喷涌而出,咆哮的链锯转动着阵阵火焰。
无言的战士们在维托周围列队站好,他们站立于整个宽大的甲板上,周围的陆战队员们惊愕的看着眼前沉默的燃烧战士们,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甚至是敢大口喘气而已。
一个个黑甲燃烧着烈火的咒缚军团战士踏入军列中,他们在踏入队列后转身站好,很快的一道道燃烧的铁墙便在维托周围耸立了起来。
在维托的身后,一名魁梧的,身穿着终结者盔甲的咒缚军团百夫长最后走了出来,他没有戴头盔,那面孔上完全被火焰所包裹着,他的头发完全由火焰组成,眼睛中也没有眼球,而是一团永恒燃烧的炼狱之火。
随着百夫长的踏入,传送裂隙逐渐缩小,直到完全消失了,那在甲板上四处跳跃的毁灭闪电也随之消失了。
维托的眼睛在一次闭上后恢复了正常,他缓缓抬起头,身下的法阵也逐渐熄灭了,维托长长的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他感觉到头疼欲裂,就像是脑子里挨了上百千发灭绝令一样,胸腔内也和那些毁灭后的星球一样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但他还是缓缓地抬起了头,他看着走到自己面前俯瞰着自己的百夫长,咒缚军团的百夫长看着维托,随即单膝跪了下来,这让周围的陆战队员,甚至是贝尔和洛肯都感到了惊讶,就算洛肯都不知道咒缚军团是啥,但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看见的这一幕绝对称得上不可思议。
维托看着面前垂首的咒缚军团百夫长,他因为穿戴着终结者,就算跪下也被维托高大,所以维托还是可以看见他的面孔,看见那只双熊熊燃烧的眼睛。
他深吸了口气,随后指向了一边的栈桥大门,“登上那条船,登上叛徒们的要塞,然后,杀光你们遇见的所有叛徒,一个不留。”
就这一句话,仅此一句话而已,但这便已经足够了,百夫长站起身来,他一言不发转身走向了栈桥的大门,燃烧着的动力甲上下起伏着走向那大门,熊熊烈火也随之在他身上燃烧,而在他身后,那所有的咒缚军团战士都走向了那栈桥的方向,一个个巨人们的大队跟随着百夫长走向大门。
塞弗和贝尔,洛肯还有爱森斯坦,约克等人站在甲板中央,他们看着从两侧一一走过的复仇烈焰们,沉默的咒缚军团战士们迈步走过,无温的火焰从他们周围飘过,但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炽热感,也许,只有叛徒才能感受到那复仇之火的温度吧。
奥秘之剑的战士们在大门两侧让开,他们在两侧凝视着从面前走过的咒缚军团战士们,高大的百夫长率先走入了栈桥,接着便是整整一百多名的咒缚军团战士紧随着进入,没有交谈,没有喧嚣,甚至连呼吸都没有的战士们踏入了栈桥中。
爱森斯坦看着那栈桥内的走廊,钢铁的山峰们一一重叠着沾满了一切空间,与他们一起迈进的还有熊熊燃烧的烈焰,那战争之火,正在走向战场。
爱森斯坦转过了头,他看着将凤凰剑插入剑鞘后走来的维托,他走到了塞弗面前,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维托指向了栈桥的方向,那战场的方向。
“去吧,把基里曼,和我的姑娘救出来,还有所有人。”他说着,指了指塞弗腰上的双枪,他表情冰冷的说道。
“帮我个小忙,上次在巴达布,休伦丢了半个身子,这次让他在丢掉另一边。”
“我明白,如果他碰了她,我会替你让他付出代价的。”
塞弗说着便转身走向了栈桥的方向,没有告别,也没有哪怕一句祝愿的话语,哼,他果然还是和自己印象中那样,但也因此,维托才相信他,他相信塞弗,会救出他们的。
维托看着塞弗的背影,看着那把自己熟悉的剑,那把,曾经被他父亲挥舞过的狮王之剑。
“塞弗。”
维托喊道,走到大门前的塞弗停下了脚步,他扭头看向了不远的维托,后者看着塞弗沉默了片刻后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一万年来,你到底是忠诚的,还是背叛的?”
塞弗笑了笑,他转身继续走向了栈桥的大门,边走边说道“我们都用自己的方式,在践行自己的使命,我永远的元帅,现在,去践行你的吧。”
他走了,身负利剑的塞弗走入了栈桥内,大门两侧的奥秘之剑战士们也随着他一起走入了栈桥,维托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爱森斯坦看着它们,片刻后扭头看向身边的维托,“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泰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