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拒绝了,他痛斥他们已经修了太多教堂,这只是在敛财,结果帝皇有保佑他吗?没有!国教以帝皇之名杀了我全家!夺走了我的家园,我是帝皇的忠诚战士,于是我向帝皇祈求他的怜悯并惩戒罪人,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巴达克咆哮着,他强忍着链锯剑进一步撕裂身体怒吼着,“我在帝皇神像前跪了三天!足足三天!他一句话都没说!那些国教的恶人依旧在宣讲他的教义,以他的名义收敛财富,主教们坐在金山银山上,我们却永远在痛苦中!”
“魅影女王的使者找到了我,她给了我一个复仇的机会,向伪帝和他走狗复仇的机会,我不会错失这个机会!”
巴达克的牙齿被鲜血染红了,他从嘴里喷出大鼓鲜血,他满腔怒火的盯着维托,“我不会想你说出任何真相,伪帝的走狗,杀了我吧,我不会出卖我的女王!”
维托看着巴达克沉默了片刻,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后睁开那金色的眼睛,“你的家乡是哪儿,少校,告诉我,我会处理剩下的事的。”
“又一个伪帝的虚假承诺吗?省省吧。”巴达克怨恨的说着,维托却摇了摇头,他看着巴达克眼中没有了愤怒,而是怜悯与苦恼。
“这次不是,我向你保证,有罪之人将付出代价。”维托盯着巴达克的眼睛说道,后者看着他沉默不语,巴达克盯着那双金色的眼睛,盯着那双蕴藏着无尽力量的眼睛思索了一番,少校最终还是开口了。
“我的家在极限星域南部边缘的卡戎星。”“很好,我知道了,我也知道你不会背叛她的,少校。”
维托摁住了巴达克的肩膀,他看着他的眼睛长长的叹息着,“你是个勇敢的战士,当你去往她身边时记得告诉他,维托.康斯坦丁向您表示了敬意,她会善待你的灵魂。”
“你是个奇怪的人,维托.康斯坦丁,现在动手吧。”巴达克说着看着面前的维托,后者微微点头一把握住了他腹部的链锯剑,维托猛地将其抽出,鲜血从缺口处喷涌出来,在剧痛中巴达克一阵低吼中忍住了惨叫。
他低哼着低下了头,他将自己的头平放于维托面前,后者则双手握住链锯剑高高举起,他如一名斩杀另一名可敬骑士的古骑士那般挥下链锯,剑落,身倒。
维托双手摁住链锯剑站在巴达克的身体边叹息着,他片刻后抬起眼睛看向那一侧的传送门,他提着链锯剑走到了那闪烁的传送门,他指示着传送门那边的可怖地狱。
维托的手掌朝地上猛地展开,一道金色的闪电轰击在地面上,那雷霆沿着地面快速虚绕圈前进,那闪电分解为若干条分支闪电在地上雕刻出了一道法阵,一道环绕着传送门的法阵。
“老傻逼,我知道你看着我,把你的屁股动起来,准备把我拉回去。”维托说着看着那法阵,突然间,金色的光芒从那些符文与纹路之间闪烁起来,仿佛无声的话语。
维托笑了笑,他从怀里取出了那挂坠,他看着那小巧的银色挂坠,维托的眼睛看向那传送门之内的空间,他迈入来其中。
——
他踏入了纳垢的领域,当维托穿越那扇扭曲的传送门,穿过稀碎扭曲的烟雾后,维托来到了那银河之中最为扭曲的地方,那隐藏在亚空间无尽死亡与畸变尽头的东西——纳垢的园。
在维托面前是一片无法容忍,无法理解的世界,那是一片由黑色星宿和垂死世界组成的活沼泽,是无数的扭曲之物所组成的腐烂星系。
宇宙的蠕虫啃噬着无限的根基,银河瘟疫吞噬着一切血肉,无尽的饥渴将一切化为畸形的残骸,这是生命之风恶堕的黑暗镜像,是一片对生命的最可怖亵渎。
维托的靴子踩在那片活体大地上,蠕动的土地在他身下发出活蛆般的声音,那些又胖,又瘦,像一团烟雾,也似一滩油的病变植物在周围生长着,昆虫萦绕在它们头顶,那无尽的细碎翅膀拍打声构成了一曲撕裂一切理智的狂暴歌谣。
那笑声,无数的哀嚎在痛苦和绝望中响起,永远为了不会到来的东西所哭泣的笑声,那痛苦的笑声回荡在那片林地中,维托看向那片森林的深处,他知道,万物之主本尊的庄园就在那里。
维托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看向自己头顶被病态云雾与树冠笼罩的苍穹,维托看着那片永恒沉寂的星空,突然间他的眼中重新跳出闪电,那闪电迅速从他的双眼扩散到全身,澎湃的灵能之力如开闸的瀑布般倾泻而出。
那是维托的全力,在这里他不在需要担心任何后果,他,可以使用自己的全力了。
而那便是银河之中最为可怕的力量之一,那是无限接近于四神与帝皇的强大力量,汹涌的灵能风暴伴随着闪电到来了狂舞的风暴,纳垢园中的植物被扫平拆除,高大的疫病之树在赤红闪电中燃烧倾倒,就连这片土地也在其力量中尖叫着。
那天空发生了异变,永远沉寂的星空中闪烁起耀眼的电光,那沉闷的雷暴声从天边快速涌来,在极短的时间内那天空化为了风暴的世界,无尽的雷霆与闪烁的电光撕裂了剧毒云层,破碎了万物之主营造的扭曲星空,那雷霆从空中落下,落雷劈入园中摧毁着一切的一切。
维托的身体漂浮了起来,他从脚下的活体土地上飘起,他的身体已经化为了金色的光茫,无尽的闪电从他的指尖射出轰击着大地,那金色的日轮闪烁着雷霆瞬间出现在他脑后,随着日轮的出现万丈光芒灼烧着周围的一切存在。
那片沼泽在尖叫着,那片森林在哀嚎,那光茫所带来的炽热高温灼烧着一切,而那带来痛苦的人则飞了起来,他悬浮于林地中头顶落下了无尽的雷电,那片巨大的树冠丛在他雷电之中粉碎燃烧,巨大的残骸从他四周坠落于大地上。
维托高举起链锯剑,那凡人所造的链锯剑周围迅速攀爬起无数的闪电,那剑体在瞬间开始破碎,所有的外壳,链锯与一切的一切都开始碎裂,那些爆裂的残骸化为转瞬即逝的火飘散开来,而在那链锯的残骸中,在那核心中重生出了一把完全由金光组成的光剑。
那由灵能力量汇聚而成的光剑引导着风暴天空中的一切雷霆,那些闪电从四面八方汇聚于剑锋处,维托落回地面的瞬间双手握住光剑,他猛地那剑刃顺势插入地表,那雷霆之刃瞬间洞穿了那蠕动的地层刺入其核心中,伴随着维托猛然转动剑柄那无与伦比的力量得到了释放。
以维托为圆心,巨大的裂隙从他四周开始向周围扩散,碎裂的土地让瘟疫园中一片片树林坠入裂口深渊,无数的道赤金色闪电呼啸着射向天空,那些闪电轰击进入风暴苍穹,在瞬间带回了一股更强大的力量。
那力量之强,整片纳垢园的苍穹都被风暴雨覆盖,咆哮的雷鸣甚至那庄园中的万物之主都为止震惊,他肥硕臃肿的身躯爬出自己的庄园,他那烟雾般圆圆的眼睛看向天空发出痛苦的嚎叫,祂亲眼目睹着那巨大的落雷轰击在自己的园中。
整个瘟疫园开始燃起熊熊烈焰,伴随着闪电大片森林化为乌有,蠕动的植物们在烈焰中尖叫着刺痛慈父的那永恒病变着的心房,碎裂的大地同时割裂了这片土地主人本身的皮肤,那破坏的力量传导也到了这片土地化身的身上,他粗糙且肿胀的皮肤上的脓疮爆裂爆炸,在飞溅的汁水中祂的皮肤也被一片片割开,纳垢痛苦的哀嚎着,腐朽的声音诅咒着那带来痛苦的人。
维托听见了慈父的声音,他笑着微微耸肩,随后立刻握住了胸口的银色挂坠,他将其力量注入挂坠中,几乎在瞬间挂坠于颤动中闪烁起来,那传送门外的法阵也亮起闪耀的光芒,两股力量互相连接在一起,瞬间维托的身体化为了一道金光闪入了传送门内。
那闪光赶在最终毁灭到来前逃离,维托离开的片刻后,雷霆坠落于大地上,闪烁的电光伴随着亮光向周围席卷开来,纳垢园中的一切都,巨大的光团从园一角爆炸开来,那光茫沿途吞没了一切。
园中的魔力瞬间崩溃后坍塌,连锁的毁灭性灾难几乎将整个纳垢魔域的一部分击碎,一大块魔域土地碎裂爆炸,化为了亚空间虚无背景中的陨石带。
不仅是园内,那强大的力量也穿过了传送门,闪烁着符文石的拱门瞬间爆炸解体,慈父纳垢嘶痛的呼喊声伴随着那汹涌的力量击碎了工厂的岩层,粉碎了墙壁与吞没了其中的一切,工厂内的人沿着走廊惨叫着想逃离,但却都被那涌来的烈焰吞没。
随着那从工厂顶部冲向天际的闪光离开,巨大的爆炸吞没了整个工厂,工厂外的守卫们抬头看着那掀起整个工厂顶部的火云,那升腾起来的爆炸从工厂的各个角落涌出,土崩瓦解的钢铁工厂如一个倾倒的巨人轰然倒地。
烈焰从工厂周围席卷开来,熊熊烈焰吞没了外围的守卫与高墙,大片森林在火海之中瞬间消失,那升腾而起的巨大火云直冲天际,闪耀的火光吞没了半个星球的天空,大气层在烈火的冲击下汹涌翻腾,火海沿着星球的天空快速扩散,那遥远城市中的人们都可以抬头看见那恐怖的烈火苍穹。
就算再太空中也可以观测到星球表面的汹涌烈焰,在那远处的星云中马库拉格之耀号悬停于星空中,无数艘战舰簇拥在它周围一同目睹了那星球之火。
在马库拉格之耀号的侧舷处,基里曼站在那落地窗前俯瞰着星球表面翻腾的火海,在他身边卡托.西卡留斯再也骄傲不起来了,他与贝尔他们一同震撼的看着那星球上的一切,不只是他们,许多的极限战士都在这里。
“这就是神的力量吗?”基里曼身旁的一名极限战士震惊的说道,他的战友们却在两侧说不出话,他们站在侧窗前瞪大着双眼凝视着那燃烧的火云。
基里曼听了他们的话紧锁着眉头,他的眼睛突然间发现了什么,他从那星球级别的灵能天灾中发现了些什么。
维托的力量,好像比一万年变得更强了,但是,为什么?
基里曼看着那燃烧的火海沉默着,他不知道答案,但他心中突然响起了一个词,他在无数人那里听见过的,让他感到荒谬的词,神皇。
基里曼唾弃那个封建迷信的词汇,他信仰帝国真理,不相信这世间有着神,所有超自然的一切都是可以用理性,知识所解释的。
但当他见到塞勒斯汀,现在又亲眼目睹了维托的力量,那星球表面燃烧的闪电与烈焰照亮他的双眼,也许这也有着合理的答案,一个可以用理性解释的答案。
但现在,他的眼中出现怀疑,怀疑那自己所坚信的帝国真理,到底是否算得上是真正的真理,这银河之中,是否还有这一些他从未曾知晓,帝皇也从未曾告知于他们的真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