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睡了一个很香的觉,但隐隐约约听到自己名字,梦就醒了。
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喊了句,“肖贺州,早好。”
“……”
平生第一次肖贺州欲言又止,都要到未时了。
察觉到不对,余念起身尴尬笑了两声,没有多言。
她看向披在身上的毯子,是自己房间,貌似还是他盖的。
余念眼睛微动,起身。
“饿了,该去吃点心。”
随后见肖贺州默默拿起椅子上的毯子,她沉默道:“叶筝呢?”
“余夫人吩咐她管理新的人。”
余念蹙着眉头,呢喃道:“什么时候她管这些了?”
肖贺州并没有回应,毯子整理好跟在她身后。
***
曲王府
“圣上,人到了。”
曲周点点头,“让他进来。”
没过多久,一位男子恭敬道:“圣上。”
曲周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这儿不必戴面具。”
闻言,庆游抬手摘下面具。
那张脸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竟跟肖贺州容貌如出一辙,但眼底下没有那道小疤。
“过来,陪朕下棋。”
庆游缓缓来到他对面,下了白棋。
曲周拿起茶杯,随口道:“言珩情况如何?”
“私下已经准备兵力了。”
“肖贺州呢?”
庆游手一顿,淡淡道:“跟在余家千金后面。”
“居然没有嫌他烦。”
曲周轻笑一声,“你们兄弟二人,性格相同,但做事不同。”
庆游淡淡一笑,没有多言,眸底却划过一抹精光。
***
隔天,余念一早去了毒药场,肖贺州也跟在身后。
在路上得知庆游和老皇帝的谈话,原来这两人是兄弟,说不定还是老皇帝的儿子。
余念嘴角勾起,已经确定肖贺州就是那个人。
她慢慢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身后的人,还是戴着面具。
走到他面前,余念迅速抬手帮他摘下面具。
而肖贺州后退一步,没有让她得逞。
余念微眯着双眼,挥拳而出,但都被肖贺州一一躲过。
没过多久,余念摸向胸口气喘吁吁,果然在这里体力不行,看样子要多加练习。
肖贺州见她呼吸不畅,连忙抬起手把脉。
看没事,松开手淡淡道:“余小姐,还是要注意一下。”
余念抿了抿唇,沉默道:“那可以用药调理吗?”
“之前鄙人开过,但都被余小姐倒掉了。”
“……”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主要那药太苦了。
她蹙着眉头,“肖公子怎会知晓?”
每次倒的时候就是偷偷一个人。
肖贺州没有其他反应,淡淡道:“余小姐身子没见好,鄙人大概猜到了。”
“除了药,没别的方法?”
“有”
余念眼神发亮,询问道:“什么?”
“静养。”
“……”
她眼神瞬间黯淡无光,叹口气。
“不是不想喝,是我从来没有喝过那么苦的药,那味道简直闻了就想吐。”
见肖贺州没有反应,余念咂了咂嘴。
“肖公子戴着面具可能闻不到,但端药的小厮都受不了,真是辛苦熬药的人了,每天都要闻这味道。”
肖贺州手一顿,没有多言。
面具之下,眸底有了思索。
余念在毒药场待了两个时辰就被人撵走了,一气之下去往暗器房。
但每过一段时间就被人喊去需要放松身子,渐渐地余念也习惯了。
两日时间燕千忆见余念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直接赶她出去玩,扬言不到傍晚不许回去。
现在余念手里拿把小刀,一脸懵看向自家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