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萧越如此叫人闻风丧胆,美人计必定是碰见过无数次的,萧越直到现在未有传出这方面的绯闻,想来是定力与克制力超级强的人。
纪韶元一听,哑然失笑,“过去不等于现在啊。”
她虽然不至于全面否定萧越,但让她彻底放心萧越,暂时做不到。
彼此经历的考验太少了,誓言讲得太早太快太绝,多半如空中楼阁,美好幻想罢了。
碧月不懂纪韶元的杯弓蛇影心态,但她多多少少知道襄黎公主行事谨慎,不愿太早肯定,于是便说:“殿下待大将军,大可慢慢考验。不必忧心将来会发生的一切,再怎么说,大将军目前来说待殿下是很好的。”
那可不是嘛,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想太多无济于事。
纪韶元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不禁摇摇头,“我也有身在局中看不清的时候。算吧,日后再说。”
她反正静观其变了。
“殿下,珊瑚的身份有古怪。”
无眠突然爆出这个惊天秘密。
一个府里的丫鬟,平平无奇,如何古怪了?
纪韶元投去好奇的目光。
无眠低声禀报,“我们的人盯了珊瑚几天,发现她日常除了待在庄子里照顾自己的孩子,要么就是委托照顾她的哑巴丫头去一个胭脂铺子,而那个哑巴丫头似乎和胭脂铺子的老板是故交,十分熟稔。那个哑巴丫头是会说话的。”
此话一出,纪韶元惊讶万分。
一个丫鬟,和另一个假装哑巴的丫头待在一起,越想越奇怪。
“查清楚那个胭脂铺子的来历吗?”
纪韶元冷声道。普普通通的一个丫鬟,来头好像不小。
无眠点头,“已经去查了,那个胭脂铺子算是老字号了,多年前这铺子的旧老板欠债,无力偿还债务,便把铺子卖了,之后转卖给一姓黄的老板了。黄老板豪爽仗义,古道热肠,街坊邻居都受过他的恩惠,对他颇有好感。黄老板自称是孤身一人,无妻无子,常年去外做生意,这铺子十七年前他拜托给自己十分信任的种管家全权打理,自己则是出海了。至今也无消息。”
胭脂水粉铺的老板杳无音信,一个管家打理了主人家的铺子这么久,为什么不闻不问主人的死活?
除非,这里面另有乾坤。
纪韶元眯了眯眼,“黄老板年纪多大了?多大个子?哪里人士?”
既然珊瑚的丫头和这家铺子来往较多,且行事古怪,那么纪韶元也不得不高度重视此事了。
她有一种直觉,珊瑚的来历查清楚了,朝堂上又要进行一次大清洗了。
“大约三四十岁,个子比卑职高一点,脸上有个不大不小的红痣,说话口音是南方口音,不会说官话,听闻他的家乡是黄州。”
无眠娓娓道来。
黄老板失踪了十七年,本身大众的记忆容易模糊不清,不过黄老板是好人,加上那家铺子一直开着,老百姓们也就一直记着那位古道热肠的黄老板了。
“黄州人?”
纪韶元心里一跳。
黄州距离南齐和西夏,那是必经之道。此地常年有过往商人久居,那么他的口音应该更靠近北方人的,不可能像南方人。
要不然,他的家乡不是黄州,而是另一个地方。
碧月讶异,“黄州人咋会说南方话?不可能的。”
黄老板看情况,并不是黄州人。他在说谎。
纪韶元果断命令,“盯紧珊瑚的一举一动,还有那个胭脂铺子,也得盯紧了。有任何风吹草动,请务必和我汇报。”
“是,少主。”
无眠恭声领命。
珊瑚身上的秘密太多了,纪韶元不得不怀疑,可能内奸混进来了。
也是,戎族暗探都安插进来了,何况是南齐西夏?
想到这里,纪韶元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殿下,南珠公主和博一特王子打架了。”
霸云走了进来,香纪韶元禀报了这则消息。
纪韶元一愣,“打架?为何啊?”
南珠公主武功不比博一特王子差,只是,这种时候,有必要大打出手吗?
霸云面色有些奇怪,“博一特王子埋怨公主抢走了他的情人,南珠公主予以否认,二人意见不和,打架了。”
博一特王子荤素不忌,男女通吃。学习了父亲莫哈尔的风格,身边聚集了美男美女,供他挑选。
不过,博一特王子和南珠公主这一次吵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名伶。
大兴平京南风馆多,名伶也多。
“争风吃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