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臣明白了傅骁霆的意思:“你让我接受贿赂?”
“想来你们警察知道怎么处理,让贿赂变成破案的一部分。”傅骁霆伸手抓住了顾晚的手,看了看她:“林警官,我并不相信你们警察,无论我妈的案子,还在芝加哥顾桑的案子,你们的答卷一团糟,而我现在选择你,是因为晚晚相信你。如果你还是想把这件事告诉杨局,我也会终止我们之间的合作。”
林羽臣还是不认同傅骁霆的判断:“杨局如果真是那样的人,顾晚就已经出事了,而不是还好端端的坐在你面前。”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好人坏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杨局有自己的考量,如果你不把夏栋之推出来,杨局就会直接让迟横作为最后的结案。”
林羽臣意味深长的看向傅骁霆,他竟然猜对了,杨局确实有这个意思,什么都像是水到渠成,但明明还有很大的漏洞。
他考虑了一会:“我可以去办,你能告诉我,你打算做什么吗?”
“我会去找周宏瑾,他是个有意思的人,即涉及了全通,又牵扯到了银楼。”傅骁霆并没有再隐瞒林羽臣。
林羽臣第一次知道这些事,他有些诧异,这些烂事到底涉及了多少京市富豪?
他们的钱可真脏。
他又问傅骁霆:“你觉得现在迟横会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可能找不到他了。”傅骁霆说完,吩咐陈立开船回到岸边。
林羽臣离开后,顾晚问傅骁霆:“找不到迟横,是不是也意味着找不到安然了?”
“她……应该会有自己的好运吧。”傅骁霆将顾晚拥入怀中:“就像我碰到我的好运。”
此时一辆车在山区的马路上疾驰着,车厢里坐着两个人,迟横在开车,傅安然坐在了副驾驶座。
她没闹,很安静的用手抠着手臂上的疤痕,黑色的疤痕被抠掉了,流出鲜红的血珠,因为她的皮肤过于白皙,那血显得更红。
她没什么痛感,才知道心生病了原来是这么好的事,都没知觉。
迟横一只手开车,一只手制止她:“别抠了,会感染。”
傅安然于是木木的坐着,也没问他去哪儿,但只要有人拦他的车,他都会拿她当人质,然后一路上他们变得畅通无阻。
车子在往北开,开了很久很久,他们的车已经到了没有路的地方。
在北边是连绵不绝的山脉。
迟横把车停在了悬崖旁,从上面拿下来一个包,然后让傅安然下车,将车推下了悬崖,带着傅安然进入了山里。
没走多远,傅安然就走不动了,迟横将她抱了起来:“等会就到了,冷不冷?”
山里山外温差大,他能感觉她身上的温度很低,但她不说话,也没什么情绪,像是个木偶。
一丝莫名的情绪从他心底生出来,是他带着恨意毁了她的人生,他向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