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黍特别想问夫人,怎么搞才算是大的?
但四下都是北漠人,他怕引起敌军的怀疑,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沈若锦与众隐卫策马进入敌营。
忽然间,不远处发生了骚动,夜色中火光缭乱。
北漠人大喊:“敌袭!有敌袭!”
走在沈若锦前面的北漠兵飞快地朝那边聚了过去,沈若锦给隐卫们打了个手势,也跟了上去。
所谓的敌袭,人数并不多,只是闹出的动静不小。
沈若锦看他们穿的都是镇北军的军服,便加入其中,解决了大半的北漠兵,把情形弄得更乱。
“你们是……”冯良看他们穿的是北漠兵的衣服,却在帮他们打北漠兵,很是震惊。
斥候在半日之内打探出了北漠兵的粮草所在,秦琅趁着夜黑风高,带着数十人潜入北漠军营,另外三队声东击西,都是上千人。
冯良是其中一队。
钟黍捅死了一个偷袭冯将军的北漠兵,上前道:“我们是小王爷的隐卫。”
冯良之前在秦琅身边见过钟黍,认得他,“原来是隐卫兄弟,方才多谢了!”
“冯将军不必言谢。”钟黍解决了几个北漠兵,又赶紧回到沈若锦身边。
沈若锦手中长剑飞舞,根本没有北漠兵能近她的身,钟黍回到她边上,也没什么用武之地,立刻转向一边,跟北漠兵拼杀。
这边动静越来越大,把已经入睡的北漠兵惊醒了,他们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提着刀就杀了出来。
冯良见这边已经够乱,就喊“撤!”
还不忘喊上钟黍他们,“隐卫兄弟们,差不多了,快撤!”
隐卫们护着沈若锦且战且退。
他们有马,很快就飞驰而去。
一大群北漠兵追了出来,暗夜之中,马蹄声如雷奔。
冯良带着镇北军来得快,去得也快。
轻骑快马,很快就把追兵远远甩在了后头。
拉开了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距离,沈若锦勒马停了下来,问冯良,“你们夜袭敌营,只带了这么一点人?”
冯良不认识沈若锦,但钟黍一直跟在这人边上,他便当这人也是秦琅的隐卫,对方问了,他便答:“这是将军的声东击西之计。”
沈若锦又问道:“将军现下何处?”
冯良看沈若锦穿着北漠兵的衣服,跟她说话总有一种泄露军情的错觉,他没有立刻回答。
钟黍见状,连忙道:“我们奉主子之命沿河寻找王爷的下落,在一个村长家里借宿,正好遇上了一队北漠兵夜袭村庄,就把北漠兵的衣裳扒下来换上了。眼下不知主子身在何处,实在担心主子的安危,还请冯将军如实告知。”
“这样啊。”冯良想了想,同他们说:“将军带人去烧北漠人的粮草库了,还另外派出三队人夜袭敌营,闹出点大动静来配合他,我只是其中一拨。将军现下在何处,我也不知啊。”
冯将军是真的不知道秦琅现在在哪。
北漠军营这么大,这么多人,他们从不同的方向潜入,将军只说动静闹地越大越好,达到目的就赶紧撤退。
没说要汇合,更没说要接应。
“你们先走。”沈若锦策马往回走,“我去接应。”
钟黍等人不好当着镇北军的面喊她夫人,见她要往回走,立刻就打马跟上,“我们一同去。”
“等等!”冯良喊住他们,“现在过去太危险了,而且你们根本不知道北漠人的粮草库在哪,还是跟我们一起先回军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