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母亲若不能给我个说法,我便揪着那黄玉竹去靖安王府请罪!”
南阳伯夫人又惊又怒,指着魏东风的手都颤了起来,“你……你这个逆子,你就这么逼迫你母亲啊!”
满屋的人却没有一个怜悯同情她。
南阳伯夫人心里也慌,想了想抓着魏东烁道:“靖安王这分明是以权压人,我们可以去陛下面前告他啊,陛下一定会为咱们做主的!”
魏东烁满眼失望,“母亲说得容易,可就连父亲都没有资格随意面见陛下,更何况是我。退一步讲,母亲凭什么以为陛下会为了我们这不起眼的府邸降罪自己的嫡亲侄儿、明昭的战神?”
南阳伯夫人呆若木鸡,一下子如泄了气的球瘫软在椅子上。
见她如此,魏东烁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如今只有两个办法。”
“什么办法?”南阳伯夫人连忙问道。
“一是解铃还需系铃人,母亲应该为自己的过错负责,真心诚意去求长宁乡君的谅解,或许靖安王会看在乡君的面上饶过我们。”
南阳伯夫人面露难色,她不想去,实在太丢人了。
“二呢?”
魏东烁眼中失望更重,“二是分家,我与二弟自立府邸,从此与南阳伯府再无瓜葛。”
“什么?你要分家?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乖的,不曾想你更混啊!”南阳伯夫人哭着拍大腿,恨自己生养了两个讨债的。
魏东风附和点头,“我都听大哥的,既然母亲向着三弟,这伯府就留给他们夫妻两,母亲就全当没有我们这两个儿子,也省得我们被三天两日的连累!”
“你……你们……”南阳伯夫人想说什么,最后也只虚弱无力的垂下手,喃喃道:“好,我去道歉,我去!”
四人就这般安静漠然的看着她,眼神冷得让她心寒。
她突然想到杨氏对她的提醒,说她盲目偏心只会自食恶果,终有她哭的日子,只她没想到这日子竟来的这般快。
出了南阳伯夫人的院子,刘氏冷哼道:“今日还算解气,看婆母以后还敢不敢再做糊涂事。”
郑氏面上却无笑意,因为她知道偏了的人心是很难扳正的。
她咬了咬嘴唇,眼底浮起一层决绝的冷意。
这个家只要有黄玉竹在便不会安稳,她一定要想办法除掉这个祸患。
她敛了敛眼眸,计上心头,或许那许驸马便是一个很好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