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不过二十余岁,秀丽婉约,生了一双不语含笑的眼,待人接物十分亲和。
她身上穿着素淡的莲青色裙衫,熏了淡淡的茉莉香气,看着清新淡雅。
若非她那日亲眼看见她与许青的酣畅大战,就算旁人与她说此人放浪,她很难相信。
“这位便是长宁乡君啊,当真是美人胚子呢!”黄玉竹打量了顾青鸢一番,亲昵的拉住了顾青鸢的手。
顾青鸢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三少奶奶谬赞了。”
“莫要叫得这般生疏,我比你年长几岁,你便唤我一声玉竹姐姐吧。”
顾青鸢颔首,“玉竹姐姐好。”
“青鸢妹妹真是招人喜欢,让人一看忍不住生出亲近之意。”说话间,她不由分说将腕间的镯子褪下戴给了顾青鸢,“你要是与我推辞,那我可就不高兴了!”
见杨氏颔首,顾青鸢只得收下。
“母亲,那儿媳就和青鸢妹妹去花园逛逛,您正好也和伯母聊聊知心话。”
南阳伯夫人自是不会反对,笑着应下。
待两人走出屋子,她才叹声与杨氏道:“东源的身子始终不见好转,倒是可怜了玉竹这孩子。”
杨氏劝道:“你也得往开想,至少东源的病也未见恶化不是,许是哪天遇到一个擅治心疾的大夫就能痊愈也未可知。”
“但愿吧,我现在只盼着玉竹能给东源诞下一儿半女就好了。”她心知自家儿子的身体状况,也不敢奢求太多。
“对了,我今日过来也是有件事想问你。玉竹的亲弟弟两次科举都落了榜,他想找些差事历练一下。我想着你家那位结识的人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位置给他。”
杨氏闻言蹙了蹙眉,遣了屋里的下人出去。
“咱们相识多年,你有事找我我自是要帮的。只他若过了科举,咱们如何帮他走动都可以,但眼下因为科举舞弊一事牵连了多少人家,陛下又最不喜世家插足其中,我劝你此事还要趁早与玉竹说清楚才是。”
以前有不少权贵会安排自家子弟去朝中历练,如此一来待他们考取功名便可直接入仕,可以节省许多磨炼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