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倾转头歉意道:“是我的错,不过你可以放心,容神医已经给我开了清热解火的方子,今夜我绝对不会碰你的,若是你不放心的话,我去偏房睡也行。”
陆晏已经彻底懵了,不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不对劲呢?
什么叫他可以放心?什么叫今夜绝对不会碰他?还有,去偏房是什么意思?沈倾难不成是要和自己分房睡吗?
一个又一个的疑惑接连从脑海中浮现,待陆晏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倾已经走出了老远,而且正在同蝉衣交代着什么。
直觉告诉陆晏,沈倾十有八九是在交代蝉衣搬房的事情,于是赶忙追了过去,正好听见了些许内容。
还好,只是煎药的事情,并不是分房睡。
见陆晏过来,沈倾又说道:“对了,刚刚我让容珩神医顺带也给你开了个补气血的方子,让蝉衣一并煎下了,你喝几日,身子应该就可以大好了。”
一股危机倏地袭上心头,陆晏试探出声:“皎皎,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话落,不等沈倾开口,便快速解释道:“皎皎,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的,今晚我们可以继续同房的。
对了皎皎,其实我身体还是挺好的,只不过是被那些毒素拖累了而已,等我把毒解了,应该也是很厉害的。
不对,不是应该,是一定。”
听陆晏越说越离谱,沈倾本就有些红润的脸色瞬间涨红,压着心头的那股异样嗔怒道:“你瞎说什么呢!”
见这话题一时间也说不清,沈倾索性快走两步,先回青竹苑了。
陆晏回来的时候,沈倾脸上的涨红已经消退,只不过却是只字不提刚才的事情。
陆晏轻咳一声,说起正事,“皎皎,我之前有过猜测,扶桑蛊一直不吐津液,是因为吐津液可能会消耗它本就没有恢复的元气,所以我便想着,可不可以用团子恐吓它一下,万一它怕了,下意识吐出津液来,事情也就解决了。”
沈倾觉得陆晏的猜测有些道理,不过却是有些犹豫道:“可是你之前已经骗了扶桑蛊两次了,这次它还会上当吗?”
自从破茧认陆晏为宿主之后,扶桑蛊一共露过两次头,并且每次露头遇见的都是让它恐惧不已的团子。
“这玩意不聪明,应该长不了什么记性,你先把团子藏起来,我和它沟通试试。”
沈倾将团子用衣袖盖住,陆晏这才召唤扶桑蛊出来。
如沈倾所想,扶桑蛊很是抗拒,不过耐不住陆晏的意愿太过强烈,所以许久之后到底还是在陆晏的指尖稍稍冒了个头。
陆晏朝它伸出了另一只手,扶桑蛊以为他是想同自己亲近,还亲昵的用触角在他的另一只手指上蹭了蹭,却不想,陆晏竟是猛地出手,十分粗鲁的将它直接拔了出来。
不等扶桑蛊反应过来再钻回去,就已经被陆晏一把扔到了沈倾面前,衣袖下的团子当即睁眼,一爪子直接拍在扶桑蛊圆滚滚的身子上。
扶桑蛊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死了,出来第三次,遇见的依旧是团子这个致命克星!
逃是逃不过的,没准还会被团子一爪子直接拍死,于是扶桑蛊只能乖乖趴在原地,祈愿团子能像之前两次那般放过它,或者无良宿主良心发现救它一把。
见扶桑蛊一动不动的,团子起身起身优雅的在它面前转了两圈,似逗弄玩物一般不时的拨弄两下它的身体。
陆晏感受到了扶桑蛊的求救,但陆晏不理,并传递自己意图:除非扶桑蛊吐出津液,否则他就让团子拍死它。
至于扶桑蛊能不能听出自己的意思,陆晏自己也不知道。
局面开始僵持,陆晏也已经猜出,扶桑蛊十有八九是还听不懂这么复杂的指令。
稍稍思考了下,陆晏含下一口水,抓起团子的一只爪子朝着自己的脑袋上拍了拍,下一瞬,陆晏不顾形象的将水吐出。
沈倾会意,将团子被迫按在陆晏脑袋上的爪子移开,陆晏重获自由。
扶桑蛊的头顶的触角颤了颤,不过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沈倾则是继续抓住团子的一只爪子,朝着扶桑蛊拍了下去,力度不大,但依旧把没敢有一丝反抗的扶桑蛊拍了一个跟头。
扶桑蛊颤颤巍巍起身,片刻之后,触角上凝出一滴鲜红色的液体,有点像鲜血,又有点像落日时候的残阳。
陆晏身体一震,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这滴液体就是——
扶桑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