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那种不适感便卷土重来。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段屹骁,却见他也是面红耳赤,额头冒汗的样子。
“怎么忽然这么热?”他扯着衣领,觉得这天气很不对劲。
江云杪拿手当做扇子,不断地扇着,“是啊,我也觉着有点热。”
口干舌燥之下,她又喝了口茶。
“我去开个空调你不介意吧。”段屹骁提议道。
江云杪当然不介意。
只是开了空调也没什么效果,眼看着段屹骁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沉迷,再结合自己身体的反应,江云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唯一奇怪的是,陈母给她的药还在口袋里,她还没用呢,怎么她和段屹骁就都中招了?
难道是陈父和陈母还留了后手?
后面的一切顺理成章。
在段屹骁抱住她的那一刻,她理智尚存地问了句,“你跟陈念可分手了吗?”
段屹骁眼底燃烧着浓浓的欲,“是,你来之前她刚提了分手摔门而去。”
江云杪心中稍安。
眼前的人是她一直存有好感的人,而他现在已经跟女朋友分手了。
虽然她利用了他,但母亲还在医院里等着她的救命钱,她只能不得已而为之。
一夜荒唐,两人皆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日陈念可找上门来,发现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她彻底对段屹骁失望,一怒之下果然听从了家里的安排出国了。
穿衣服的时候,口袋里的那包药不经意地掉了出来。
但当时她并没有发现,她急匆匆地离开给陈母打了个电话。
陈母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钱我已经打到你卡上了。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联系了。但你要记住,这笔钱只是借给你的,你得还的。看在你母亲在我们家干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利息我就不跟你算了。”
几天后,江云杪收到了段屹骁发来的一条消息,是一张照片,正是陈母给她的那包药。
“这是你落在我那儿的吧。我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江云杪,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彼时钟惠英正在接受手术,江云杪没有心思去想旁的事情。所以她没有解释。
段屹骁也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对她的态度无比冷漠,甚至暗含厌恶。他认为她是个居心叵测,不择手段的人。
后来联系上温迎和鹿深深之后,江云杪便把情况跟她们说了一下,让她们凑了五十万,赶忙还给了陈家。
在看清资本家的嘴脸之后,她不想再跟他们有什么瓜葛了。
可是现在,真相却告诉她,是陈念可把母亲撞成了残疾,她还逍遥法外了这么多年!
按照量刑的最高标准,就算能够确定她的罪行,她也只需要坐一年多的牢,更何况她现在还怀孕了!
一想到陈念可可能根本不用承受牢狱之灾,江云杪内心的怒意便翻涌不止。
不,她绝不会便宜了陈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