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将军,很厉害,人也好,是君子。
也是当年皎如明月的曹氏拂狸。
不是那个登徒子。
宋微辞这时反应过来,暗恼自己竟这么糊涂,这都能睡着?
明明之前都提神戒备的。
这五年间就如此懈怠么?
“没,是我昏聩了,不干曹公子你的事....今晚辛苦你了。”
她微低头,因为脑子里一片浑噩疲倦,苍白手掌抚过额头,梳理了一片青丝,本披肩缠脖子的青丝被捋到了身后。
半肩雪白,锁骨分明。
她自己没察觉,浑浑噩噩糊糊涂涂的,絮娘却眼尖,不动声色到边上拉扯了下被子。
宋微辞恍然发觉,抬头看去。
曹岫白已经错开眼神,转身提了那打晕的脚夫,背对着她们。
“有絮娘前辈在,宋姑娘你的安全想来无虞,外面动向不明,但预估不会出事,我先去宋公那看一看,若有异常风险,可吹动这硫哨。”
“此物军机处所出,还算好用。”
“还有,姑娘你怕是真的晕船了,不算严重,但确实不适应水上船行,若更难受,可以点穴舒缓。”
他从衣内掏出小指长短的细哨搭在桌面上,说完就出去了,还把门拉上。
门一关,他很快见到了外面的结果。
确实已经尘埃落定。
这些脚夫算什么,别说他们,就是絮娘一人也可砍瓜切菜。
之所以留着他们亲自上门动手,主要钓的是......
“果然,你们是一伙的。”
船长等人被护卫长等人拿下了,捆了一堆跟这些脚夫放在一起。
他们正在叫苦连天,“你们不是客人?是劫匪?要劫船啊!!”
“跟这些脚夫一伙的?”
“天杀的,朝廷法治之下,你们竟然...”
贼喊抓贼?
护卫长恼怒,正要动手,徐清刀先反手一巴掌上去了。
“狗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些脚夫是轻衣简行上船的,什么都没带,现在这一身的武器装备跟绳索难道是凭空变出来的?”
仵作摸了下那绳索,手指剐蹭了两下,在鼻子下面嗅了下。
“呦呵,好浓的腥臭味,陈年血液反复浸入的吧,也不知道被你们这等手法害死了多少人....还敢叫屈。”
宋阎本也不阻止他们埋汰这些歹人,只是观察了这些人,后看着船长若有所思道;“我在驿站就已经告知是县令官身,那脚夫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你们还如此胆大....”
“怕是准备了什么吓人的招法来应对朝廷的调查吧。”
那船长眼底一闪,并不吭声。
但!
就在此时,前方漆黑的大河之处忽然传来尖叫。
“鬼啊!!”
什么?!
所有人全部抬头往前看。
屋内的宋微辞惊讶,本来躺下的她撑着床榻起来了。
“姑娘!”
“我要去看看....”
太好奇了。
又有鬼了吗?
这次,是不是真正的水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