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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正是在下(第2 / 2页)

唯一还能站着的蓝衣公子哥见平日嚣张的王延河突然萎靡下来,心下觉得不妙,捂着红肿的脸再次往后连退好几步。

红衣女子察觉到他的举动,偏头瞥他一眼,吓得他不敢再动弹。

嘭!

一朵巨大的焰火绽开,焰火燃起的方向像是皇宫。

“真好看。”红衣女子仰头看着皇宫方向:“还是京城的焰火最漂亮。”

夜风掀起她的面纱,躺在地上的紫衣男人怔怔地看着她,半晌后战战兢兢道:“听、听说文勇候兼太子太傅今日回京?”

红衣女子低头瞅了他一眼。

“你、你是……”紫衣男人脸色惨白,声音抖如风中落叶:“云……拂衣?”

云拂衣三字一出口,还在痛苦哼叫的公子哥们,仿佛瞬间变成被掐住脖子的鸭,声音戛然而止。

此刻的巷子,安静得可怕。

“没错,正是在下。”云拂衣取下面纱,俯首对浪荡子弟们露出和善的微笑:“三年不见,诸位似乎跋扈不少?”

三位公子哥齐齐拼命摇头。

站在旁边的蓝衣公子哥满头雾水,不解地望着三人,他们究竟在怕什么?

“调戏民女?”

紫衣男人拼命摇头:“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想逗她玩玩,不敢做别的。”

云拂衣转而看向另外两人:“助纣为虐?”

另外两人跟着摇头:“跟我们无关,这都是王延河一个人的主意!”

“京城重地,天子脚下,你们真是狗胆包天。”云拂衣脸上的笑意消失:“若再有下次,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三人连连点头:“不敢了,不敢了。”

“拿来。”云拂衣朝紫衣男人伸手。

紫衣男人想也不想便取下腰间的荷包,双手把荷包放到云拂衣掌心:“这是给那位姑娘的补偿。”

另外两位公子哥见状,也连忙摘下腰间的荷包递过去。其中一人见蓝衣公子哥还站在那没有动弹,连忙朝他使眼色。

傻站在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荷包取下来,不要命了?!

蓝衣公子哥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动作如此熟练,但仍旧愣愣地取下荷包,小心翼翼挪到云拂衣面前,把满满一荷包的银子交给她。

云拂衣挑了挑眉,转身看向角落里不知所措的卖花女。

紫衣男人反应过来,舔着脸爬到卖花女面前,用袖子擦去额头的血,朝她作揖赔罪,与方才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卖花女不敢受他的礼,面色苍白的躲到云拂衣身后。

“以后这位姑娘及她的家人若是发生什么意外,我会把账算在你们身上。”云拂衣把荷包全部塞到卖花女手中,卖花女推辞不敢收。

“拿着,他们虽然又脏又臭不是好东西,但他们的银钱却是好东西。”云拂衣把荷包强行塞给卖花女,拉着她的手骑上马背,语带笑意道:“走,我送你回家。”

卖花女拉了拉身上暖和的披风,高坐在马背上低头看向那几个方才调戏她的公子哥,他们皆低着头,黑狗垂着耳朵夹着尾巴趴在地上不动,仿佛路边的石头桩子。

原来,他们也可以如此矮小。

“走吧,我陪你回家。”

听着姑娘带着笑意的声音,卖花女红了脸颊。

原来世间真有人如神仙般降临,救她于水火。

“她走了吗?”

直到马蹄声消失在巷尾,紫衣男人才靠着墙,再次浑身瘫软跌坐在地。

“走了,走了。”其他两人也挤在他身边坐下。

“你们为何如此怕她?”蓝衣公子哥捂着红肿的脸,蹲在三人面前:“她是何等身份?”

“你才来京城两年,对她不太了解,她可是云拂衣。”

“是一步摧一人,事了拂衣去的云拂衣。”

“啊?!”蓝衣公子哥更加茫然。

他虽然读书少,但那首诗不是念“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吗?

罢了,这三人比他还不学无术,念错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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