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青晨对他也很是客气,平等对待。
有那么一刻,在冥冥之中,青晨总觉得李建元虽然是凡人,却总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仿佛是与这天地最为精纯正义的力量相连一样,浩然博大。
“青老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您可否答应?”李建元问道。
因为青晨的“礼遇”,所以两人以兄弟相称。
李建元并不觉得这一批“仙人”向往常遇到的那样:要么高高在上傲得很,要么低低在下有所图,相反,是一种平等对待的感觉,胸怀浩然博大,与自己的道正相契合,给人的感觉,就如惺惺相惜的老朋友一样。
青晨一笑道,“李兄不必客气,有话尽管说。”
“是这样的,我们祖训有传,我大晋应该属于流云仙宗的属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我当政以后,流云仙宗再也没有派来国师,我屡次通过秘密渠道送到贵宗的请求信息也无回应。”
李建元道,“后来有一天,卫立言忽然来访,说是贵宗修士,我等俱是凡人,不辨真伪,致有此祸,此番如果不是青老弟,我大晋子民将不复生矣!”
稳定了一下情绪,李建元继续道,“卫立言逃走,青老弟又要离开,倘若他再度归来,我大晋岂不是任人宰割?所以恳请老弟为无辜的千万子民谋划,他们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战祸了。”
说完,便双膝跪地,行起了跪拜大礼。
“李兄之虑诚属应当,这个事情倒也不难。我会立刻禀告宗门,第一,尽快派人前来驻守;第二,知会药王山和火烈门,再敢有所异动,杀无赦。”
青晨连忙扶起李建元,想了想道,“第三,我给李兄几道符箓,再为您的皇宫布置一个符阵,金丹以下,固若金汤。您看如何?”
李建元大喜,又要叩首,被青晨拦住,尴尬地笑道,“青老弟神仙中之大德者,我没有什么可以感谢你的,除了多叩几个头。”
“李兄可是言之尚早啊。”青晨哈哈一笑,“我有一个请求,还望李兄答应。”
“青老弟请讲,李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建元郑重道。
“我生长在栖霞镇,玩在九龙山,可这一年多来,因为我一家,栖霞镇居民饱受蹂躏,伤亡惨重,还请李兄加以抚恤照顾。”
青晨一拱手道,“至于九龙山,儿时旧念难忘,我还会回来的,也请保全。”
“没问题!青老弟真有长者之风!就是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李建元大喜,“请老弟放心,为兄一定不负重托,等你归来!”
“好!”青晨也真心高兴,倒不是真有如此善待天下人的菩萨心肠,只是觉得因为自己家的事导致那些祖祖辈辈生活在镇上的自己熟悉的旧识一个个背井离乡不知身在何处,内心有些愧疚罢了。
如今可以借李建元的手还栖霞镇一个清静,何乐而不为呢?至于以后会不会回镇上,那不过是口头一句话,只能随缘了。
接下来便是布置符阵。
所谓符阵,其实也是阵法的一种,只不过不是借助于阵盘、阵旗或法器、法宝,而是利用各种符箓作为工具。
早在参研阵法书籍时,青晨就知道了符阵,只是那时候身上没有足够多种类的符箓,也没有时间演练,而现在则是天时地利人和,自然是要大显身手一番。
“你会布置符阵?难道你对阵法也很精通吗?”
上官永贞听说青晨要布置符阵,急忙大吼着叫来上官紫云,“紫云,紫云,青兄弟竟然会布置符阵,这下你不用担心你是多余的啦,你们可以多亲近亲近讨论讨论阵法啦!”
听得上官紫云一脸的火红,亦步亦趋地走向青晨,“哥……,青大哥,你要布置什么符阵?”
旁边的刘子据等人是一脸会心的哈哈大笑,景行止和段涯本来陪着商晴柔说话,见此情景,也是连忙向商晴柔道喜。
商晴柔是何等人?那可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发现这叫上官紫云的丫头老是醋生生地盯着张言,此刻被人点明,心中自有高兴之处,只不过也不忘安慰安慰张言,拽了拽和自己站在一起一脸醋意的张言的衣角。
而张言,此刻正是眼角带雾地看着尴尬地望向自己的青晨,欲说还休。
青晨也确实尴尬,是上官永贞来找他说话,问他接下来干什么,他便说了句布置符阵,不成想他反应这么大,心中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下意识地看向张言,果然见对方露出一副“看到了薄情寡性背情弃义之人”的忧伤表情,青晨心一软,当下解释道,“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言妹,我和紫云姑娘只是普通朋友。”
张言闻言正欲说什么,上官紫云却满脸羞恼,固执地抢白道,“你那么着急解释干什么?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真的只把我当普通朋友吗?”
第一次见印象中无比坚强的上官紫云在自己面前露出小女人柔弱的一面,青晨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安慰道,“不是的,我没有把你只当成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