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个是“言者无心听有意,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嗯,晨儿,你尽管施为吧。”商晴柔道。
“是。”青晨应道,“各位,我们去陈家。”
片刻后,青晨到了陈家。
陈家关押的是张铁户的老伴,倒没有被虐待,而且陈家也没有丝毫的欺瞒诈骗,竟然是直接交出了人质,并诚心叩首认罪。
陈家老祖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自尽,场面颇有几分悲壮,青晨心软,便放了余下之人,转去了宝亲王府。
宝亲王府许是当惯了高高在上的贵人,对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竟然派出府中护卫绞杀青晨,失败后,又开启了宝亲王府的机关,并派出了所有精英迎敌,场面颇有些宏大,只是片刻后就被青晨绞杀殆尽。
见大势已去,宝亲王府众人不得不跪下求饶。
可是青晨恨其颐指气使、草菅人命,尤其今日若是普通的武者前来报仇,就算自己等人全是先天境大圆满的武者,也要殒命当场,因为宝亲王府的机关竟然是大晋国师专门为他们布置的小型阵法。
若不是青晨实力强劲,真要殒命其中。
这显然正是为了等待自己而设的,所以青晨狠心之下将宝亲王府主人和武者杀的一个不留,只留下一些毫无武功的穷苦之人。
当然,同时青晨也救出了柳承志的
母亲。
做完这场,青晨带着众人向競城赶去,“主要的几个敌人都在那里,这次我要一个不留。”
二天后,青晨等人终于来到競城。
昔日的繁华不再,入眼之处全是破败的垃圾场,死尸遍地,间有饥民或伤病之人于其中寻找吃食,好好地一个繁华的都城,成了一个连栖霞镇都不如的炼狱,福也?祸也?
沿途寻找可疑的踪迹,直到来到皇宫内城。
朱雀桥边,青晨看到了骑着高头大马的宝亲王李常胜和他的儿子李兵,以及站在他身后的陈、郑两家家主,一旁的大车上则正端坐着一位仙风道骨的人物,正是大晋国师卫立言,看样子已经突破筑基初期升至筑基中期的修为了。
他们的对面则是一位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身边跟着几个护卫、太监,一个道士,几个大臣,还有几个身穿蟒袍的皇子。
两批人中间和四周则留下了大量的尸体,其中不乏身穿蟒袍的皇子。
“李建元,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还不投降吗?”李常胜声若洪钟。
“乱臣贼子!”身穿龙袍的李建元道,果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我以托国之任付你,给你尊贵荣华,不曾一点怠慢你,你究竟为什么造反!”
“哈哈哈……为什么?你是不是被你自己那什么仁政给闹疯了?”
李常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灾民闹事,你不杀,反而赈济灾民;边关贼寇祸乱,你不杀,反而去安抚招安;贪官污吏你不杀,反而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普通贱民你不去奴役他们,反而给他们添置家业教他们致富?”
“身为一国之君,你不但不享受荣华富贵,反而要我们捐出家财,搞什么克己修身;有天灾你减少赋税,丰收年,你也减少赋税,百姓、奸商富的流油,我身为宰辅却只能陪着你青菜豆腐,连吃块肉都要问问是不是还有人没吃饱……”
“你问一问,你问一问。”说到这里,李常胜异常愤怒,“你问问你身边的人,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圣人言‘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身为君王,不能想着只顾自己啊,应该要想着为民众谋福利,不能以天下奉己一人,而应该躬身为天下啊!”
李建元浑厚的声音响起,“我这么做是为了国家,不是为了我个人啊。”
“放屁!这个国家本来就是我李家的,为什么要为那些泥腿把子考虑?”
李常胜不屑道,“就应该将天才的美女、财富归我李家,所有人都只是我李家臣民,我要他们死,他们就得死,我要他们活,他们就得活。”
“不可理喻!”李建元气急转而看向了国师,“国师,我待你不薄,你为何也要背叛我?”
那卫立言眼都没挣,悠悠说道,“因为我想要的,你不能给我。”
李建元闻言追问道,“你想要什么?”
卫立言道,“我要你李家的传家之宝披云宝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