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青晨十五岁,而张言十四岁。
如今日思夜想的表白场景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尤其是再次地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两次的场景何其地相似?
张言怎能不不泫然而泣,同时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上一次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一次,是言者有心,希望听者也有意!”
听到张言的哭声,青晨回头一笑:“有我在,不要怕。”
“你先和两位姐妹到旁边休息一下,等我解决了这杂碎,再送你们离开。”
不待张言回答,青晨转向范建的目光,开始变得锐利。
如同猛兽盯上了食物般发着幽幽的精光。
而范建则吓的两腿打颤,脸色苍白。
看着架在脖子上的游龙剑,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阵阵苦涩。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青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二叔被打败了?这是不可能的啊!”
“可如果不是的话,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同是先天境初期,按照以往的战绩,我固然打不过他,但逃跑尚有余力。怎么可能会被一招制服而毫无还手之力?纵然对方是偷袭,我也不应该如此不堪一击啊。”
范建越想越是胆寒,唯一的解释就是,青晨的武学修为再次突破了。
已经远远超越了自己,而之前一直在保留实力,为的正是此刻对自己的一击绝杀。
想到这里,范建看向青晨的目光已经骇然到了极致。
仿佛是在看一个杀人如麻、心智如妖、威震天下、掌控一切的前辈枭雄或黑道巨擘一般。
而自己则成了对方随手可以捏死的小蚂蚁。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顿时将慌乱中的范建淹没。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范建竟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自言自语、乱喊乱叫。
可冲入驿馆的两个护卫却再也没能回援。
现实再一次地证明了它的骨感,无论对待任何人,都一样。
所以当青晨将范建拉回现实的世界时,范建哭了,哭的很伤心。
甚至连整个身躯都不住的颤抖!
但青晨,包括张言和他的两个患难姐妹都清楚的知道。
范建的颤抖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害怕!
本来青晨不打算为难范建,直接打昏就算了。
可当看到范建竟然对张言起了歪心思后,突然戾气横生,甚至对范建起了杀心。
这让青晨自己很意外,却一时找不到原因。
最终,青晨平复了自己的杀意,但愤怒难消,便决定给范建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于是,在封了范建全身穴道之后,青晨叫醒了范建。
在对方恐惧的目光中,阴险地拿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贴着范建的脸颊,把他的睫毛、眉毛刮了个一干二净。
还故意手一抖,“不小心”给范建割出了个双眼皮。
吓的范建哭喊在地,拼命求饶,可青晨分明见其低头时眼角凶光一闪。
便灵机一动地问道:“范家贱人。”
“你知道人棍,那知道什么是人彘吗?”
虽然心中恨意滔天,可表面上,范建却丝毫不敢再为“贱人”这种侮辱性的称呼生气了。
而是想着怎么样在暴怒的青晨剑下保全自己的性命。
所以对青晨的要求和兴趣都在极度地恐惧和担心中积极地配合。
即使是被刮了眉毛割出个双眼皮!
然而,关于“人彘”,范建着实不知道,又不敢不回答,便只好警惕地摇了摇头。
青晨想了想道,“人彘,一种折磨人到生不如死的终极刑法。”
“古代对那些肆意妄为、偷盗掳掠、表里不一、口服心不服的人常会使用这种刑法。”
“先是把四肢砍了,再剜掉眼睛,割掉舌头,灌聋耳朵,剃尽眉发,削掉鼻子。”
“然后放进猪笼或是厕所里,任其自生自灭。”
说到这里,青晨还故意上下打量了范建的四肢和自己的匕首。
半晌后,又直勾勾地盯着范建,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特别温和地说道,“凭你的所为,早已经够上人彘的刑罚。”
“今天我就替天行道,让你尝一回鲜,感受感受当人彘的乐趣。”
还没等青晨把话说完,范建脸色骤变,继而一下下以头抢地,泪流满面。
不顾身份地大声呼喊:“不,不,我不要,我不要……青大哥,不,青大爷。”
“青老爷,青前辈,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放过我,就当我是一个屁,放过我吧,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