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无声退下,可心紧紧抓住裙摆,嫉恶如仇的盯着外面,大有一副虞疏晚一声令下她就冲上前鱼死网破的架势。
虞疏晚重新回了寻芳妒,秀娘正跟一个伙计说着话,眉头紧皱。
看见虞疏晚回来连忙惊讶迎上来,
“东家怎么回来了?”
“坐会儿。”
虞疏晚笑的和气,
“那赶巧,我刚好有件事儿跟东家说一声……””
秀娘面上带着犹疑,
“咱们后头的井里这两日都有些臭味儿,我一直以为是里头掉了什么落叶或是死鸟,可方才去打水的伙计来跟我说,捞到了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
她小声道:
“捞出来了一只荷包呢,我原本想着或许是不小心掉的荷包,可里头还捞出来了有头发……
我是在怕里头会不会有什么脏东西,方才查了寻芳妒的人,也不见有少了谁。”
虞疏晚心下划过一抹异样,也察觉出来一些不对,敛眉道:
“外头还有多少人?”
“还有一波客人在看何先生带回来的胭脂。”
“她们看完后就先关了铺子,我去后院看看。”
虞疏晚言简意赅,正要起身,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尖叫声和一片混乱的辱骂声。
虞疏晚心头忽地跳了一下,和秀娘对视一眼,秀娘白了脸匆匆道:
“我出去看看!”
虞疏晚不动声色地绕到前面的屏风处,却是将屋子里的闹场尽收眼底。
地上是被推倒的几个雕花货架,香粉和胭脂在地上被砸的四分五裂。
浓烈的香气四散开来,让人一时间多了几分的晕眩。
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将试图阻止的秀娘一把扯过扔开,正要将另一个琉璃樽装的香料花架给推倒。
手伸出去的瞬间,手腕顿时传来了剧痛,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吼叫起来。
还在挑选香粉的小姐姑娘们惊叫着逃窜开,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了大汉和寻芳妒的人。
大汉怒吼,
“谁!
他娘的只会暗算么!
有本事出来比划比划,让我瞧瞧多大的本事!”
因着这儿的动静大,门口早就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秀娘忍痛站起来到大汉面前,沉着脸道:
“几位一言不合就来我这儿砸店铺,难道这就算是什么英雄好汉了?”
“我们砸铺子?”
大汉狠狠地啐了一声,拔高了音量喊道:
“你们寻芳妒杀了人,我们来找找又怎样!
怎的是心虚了?”
杀人?!
这样的字眼一出,顿时激起千层浪!
秀娘变了脸,
“你这是诬告,你们可有证据!”
话是这般说,可秀娘却一下子想到了变臭的水井和头发荷包……
她身上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却依旧强压着心头的恐惧跟眼前人对峙。
虞疏晚亦是想到了方才秀娘说的水井的事儿,面上冰若寒霜。
若是到了如今她还没看出来这是有人给她下了套,那她未免就太蠢了一些!
大汉还在大声的叫嚷着,
“你是这儿的掌柜是也不是?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今儿我们定然是要个说法的!
搜!”
“我看谁敢!“
冷冰冰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虞疏晚面无表情的走出来。
大汉不耐烦开口,
“你又是什么东西,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杀人!
一边儿去!”
既然是杀人,那也该是京兆尹来查,你又算得上什么东西?”
虞疏晚冷冷开口,却见一人红着眼眶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虞二小姐,我知道之前我得罪了你,可是我也在尽力弥补,是你拒绝了我的示好,可是我好不容易有了一门亲事能够嫁过去,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