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是要做什么?”
周束河眼睛一瞪,看着他怒喝道,“你这混账莫不是忘了自己做的什么事?朝堂之上,怎么好的机会,放着好好的中书舍人不要,只想着来户部拼家底,混吃等死,我能让你养成这副不成器的样子?今日必须要让你长长教训!”
一想到周成在朝堂上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就气的想暴揍他一顿。
把他脑袋掰开,看看里面是装什么的。
他从下朝忍着到府内,今日要是不好好收拾他一顿,今晚上他别想能闭住眼睛睡着。
卧槽?!
周成心里一个咯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周束河:
“所以父亲现在这般特地过来,不是想要感谢儿子的孝心,而是家法伺候的?”
“嗯,你猜的对,但是没奖励。”周束河看着他冷笑着,转身对身后的下人沉声毫不留情的吩咐道,“取规矩来。”
周成闻言眼皮一跳,立马脑海中闪过只一根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铁尖刺的鞭子,
死去的回忆立马攻击他,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这玩意抽在屁股上,那叫一个劲儿的酸爽。
周成看着风泉小心翼翼端来的“规矩”,咽了咽口水,主要他想逃,还逃不掉。
再怎么说现代老子教育小子天经地义,他根本反抗不了!
不管长多大的孩子,在父母眼里都是小子,做错事该打就打!
等周成回过神来,就看着周束河手持“规矩”,面无表情的道,“川东城内,既然你早有计划,能有数拿下此次粮价平定,为何不派人回皇城通知府内一声,你可知整个镇南侯府为了你这十日承受了多少压力?”
“再者,你小子明明才华不凡,却偏偏藏拙,戏耍整个皇城,让老夫失望不已,简直该打!”
周束河说着越说越怒。
自他母亲去世之后,他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十几年来差点被周成气的直接送走!,
一旁的青儿看着,面色也是不忍,但也是识趣的挪开了目光。
毕竟严格说来,确实也是公子做的理亏。
周成瞧着门被堵死了,没逃跑的路。
于是他叹了口气,抹了把脸,便照周束河所说的做,趴在长椅上将屁股微微抬起。
拿着刺棒子的周束河一下愣住了。
周成这次乖巧的不像样,因为以往要是揍这孽子,他必定上蹿下跳,甚至数次不惜翻墙找人躲避,何时像今日这样痛快?
难道他真变了,不会打这么多次,给他揍爽了吧?
现在连挨揍都这么爽快了?
周束河见着,本能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这混账小子现在也算是一朝为官了,之前废物纨绔的都翘上天了,这下谋略如此之高的他,居然甘心自愿翘起屁股,受他打?
周束河越想着,看着周成,心中涌发的不真实的感觉越来越深,同时,一股强烈的不妙的预感袭来。
但他还是下意识上前。
周成面带悲怆,哭丧着道:“这一切都怪儿子,都怪儿子不能让父亲满意……”
“儿子每次想着能光耀周家门楣的时候,都害怕污了镇南侯府的面子,怕父亲毒打,怕父亲不高兴,如今就连成为中书舍人女帝近臣,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