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规点了点头,提醒道:“吴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实非长久可相与之人,父亲还是要早做打算。”
“不和吴家结盟,又能和谁结盟呢?”
“吴山海虽跋扈嚣张,在武将群里格格不入,但朝堂上也有不少武将亲近他。”
“如果背刺吴家,倒是可以卖张松文的好,只是……如果我真这么做了,先不说如何被人唾弃,便是张松文也只会把我当随时可丢弃的旗子。”
人人都道萧逢春墙头草两边倒,实则是两边难。
“父亲为何不做纯臣呢?”
闻言,萧逢春沉默了。
纯臣如孤舟,丝毫风浪都如临大敌,真正的如履薄冰,何况炎武帝愈发多疑。
想做纯臣?
难!
“老爷,吴世子递了请帖,邀您出府一叙。”
萧逢春神色惨淡道:“要债的来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走至门外,他蓦地转过身来。
“子规,其实吴铮已有所改变,将来未必不能成就一番功绩,你真的不考虑……”
“父亲!”
萧子规打断道:“我已在佛前发誓,此生不会再生出任何与吴铮复合的念头,否则便教我半生凄凉。”
从来没有爱过,自然也不会心有期许,即便吴铮今日便变好,她也绝不回头。
此时此刻的萧子规不会知道,这句话在往后多年应验!
戴家门口,吴铮和萧逢春从马车上下来。
“贤侄,戴家真能拿出赈灾的银子吗?”
“我们是来给戴家送福利的,萧叔你等会别说错话。”
望着吴铮的背影,萧逢春一阵凌乱,伸手要钱还说是福利,这天大的福气谁会想要?
“铮哥儿?”
戴六思神情不愉地闷头向外走,差点撞上吴铮。
“带我去见你爹。”
“我爹……”
见他欲言又止,吴铮询问道:“怎么了?”
叹息一声,戴六思失落道:“前年我不是做生意失败,赔进去十万嘛?昨天我回来把麻将馆的事告诉了我爹,结果他一听我又要做生意便大发雷霆。”
“我心想着今天可能消气了,谁曾想他说我要开麻将馆,就不认我这个儿子。”
“走,我帮你出气。”
萧逢春听了一耳朵,见此赶忙跟上去,生怕吴铮年轻气盛坏了要灾银的事。
他也不想管,可如今赈灾也有他一份,万一灾情没治理好,少不得陛下也要降罪于他。
“你还知道回来?”
快到大厅门口,一名青年堵住三人去路。
“戴六思,你成天除了花天酒地,惹爹生气,还知道什么?”
“戴家有你真是家门不幸,你怎么不去死?”
青年神情嫌恶,看着戴六思的目光像看苍蝇一样,很难想象他是戴六思的亲哥戴三思。
“滚开!”
吴铮二话不说一脚踹过去,后赶来的萧逢春见此眼前一黑。
完了!